齐肃腼腆接过,一饮而尽之后,扭头便去小厨房帮梅娘拉风箱熬药。
冷眼看着如此脉脉含情,眉目合欢的一对小两口儿,王话痨酸得把单身狗八斗抱起来好一顿蹭,搞得花猫元宝直拿爪子挠他。
放任兄弟去跟老婆腻乎,猫嫌狗不待见的王话痨手脚麻利地带着几个衙役就着街口小门儿搭凉棚、放桌椅、泼净水、点艾香,还抬过来柳溶月书房的笔墨纸砚,那显然是大人心细,方便夫人书写药方用的。
在场众人都夸大人最是体贴奶奶不过,苏旭不由暗地感慨:可叹柳大人跟我是床下夫妻,床上君子。美则美矣,全过反了!
眼看那齐肃、媚娘小日子过得蜜里调油,苏旭又是替他们欢喜,又有点儿泛酸。他不禁狐疑:我那身子明明热血火壮的,为何柳溶月占了就死不开窍呢?难道是我不够风情?
他忍不住看看红妆艳抹、桃夭袄裙的梅娘,人家端的是通身上下新妇妩媚;再看看自己的素白衣裳、乌黑发髻,还真是让人敬而远之的冰清玉洁。
苏旭不由暗下决心:不蒸馒头争口气!等忙完这段儿,且待我也好好捯饬捯饬!穿花着绿谁不会啊?路边的水牛还认识大红呢!
宛平县坐衙郎中宋大夫听说夫人开诊治疗疫症,连忙赶了过来。宋大夫本来觉得堂尊太太一介女流,看病能有什么手段?不庸医杀人就谢天谢地了,所以他可得过来盯着点儿。
及至亲眼见诰命夫人医理精通、用药精准,宋大夫赞叹钦佩之余,不禁拿夫人当做了自己的杏林同行。
宋大夫将这位诰命请到了一边,小声同夫人嘀咕起了如今看病的难处:“奶奶有所不知,如今宛平县瘟疫横行,芍药汤今天已经分发无数,眼看各大药方惜售抬价,而且他们已经不肯咱们赊东西了……”
苏旭心想:你说我这穷命啊,怎么到哪儿哪儿没钱?
话是这么说,他还是派诗素赶紧回房,把公主给自己的赏赐拿了出来,让宋大夫去买药熬汤、赶紧分发灾民。再想一想,苏旭又让王话痨将此事去前面告诉柳溶月,意思是让大人出告示平抑物价,严禁哄抬。
果然有钱好办事、花钱能消灾,不多时宛平县后衙门口已经开始架起来大锅,煎汤熬药。
从来没经过灾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