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天府尹纵不感激,也不会恼怒。至于韦娘姑娘下场如何,就看惠大人成不成全,与宛平无干。
可这是个采花贼啊!
顺天府尹夫人的簪子如何落到了采花贼手里?就算是夫人无意丢了头上爱物,这事儿也是好说不好听!
柳溶月倘若冒失上书为韦娘辩白,你猜顺天府尹会不会火冒三丈?
柳溶月将韦娘搀了起来,细细劝说:“韦娘啊,你的苦楚我能体会。我也相信你不曾偷盗。大人实话对你说,正月十五卖给我簪子的那人果然是个贼子,他身上背着数条人命,已经送到刑部定斩决。他当日口供之中并无这点偷鸡摸狗之事。现在贼人已经伏法,死人口中没有招对。韦娘,事已至此,你要告谁来?”
韦娘满脸惶然:“大人……我,我是想要他们知道,我不曾偷过东西!”
柳溶月对韦娘动之以情:“韦娘,你的意思我明白。退一步说,就算我接了你的状子,还了你的清白,可那又如何?主人卖仆,天经地义。就算我查出实证,那簪子是贼子所盗,你确实无辜受难。到时候你主人将头一摇,说我就是要卖这个丫头。谁能说他个‘不’字?韦娘,这个官司没得打。我劝你还是别告了吧……”
韦娘满腔冤屈化作哭喊:“难道我这辈子就毁得如此不明不白么!我什么错都没犯!我是冤枉的啊!”
赵县丞已经有些不耐烦,他呛声说道:“韦娘,你不要胡搅蛮缠了。哪个庙里没有冤死鬼?莫说你个小小婢女,便是岳飞爷爷不也屈死了么?你家主人好歹不曾要了你的性命。”
韦娘脱口而出:“岳飞蒙冤跟我蒙冤挨得上么?县丞大人!要你做这冤死鬼你可愿意?”
看赵县丞脸色不豫,柳溶月连忙将韦娘拦住:“韦娘,你且细想,你纵然在惠大人那里洗清了冤屈,难道惠大人还能让你回去继续做婢?你即便回去做婢……你在外头唱了这小半年的曲儿……唉,夫人如何还会让你在房中服侍?夫人即便还要你在房中服侍,她身边的丫头婆子,惠府中的小厮奴仆会不会对你指指戳戳?你便清白了,又有什么用?”
眼看韦娘的脸色越来越差、眼神越来越冷,似乎已经万念俱灰。
柳溶月连忙好言劝说:“韦娘啊,事到如今,倒不如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