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出头给你赎身,再给你些银两送你回原籍与家人团聚。你回到家乡,别的莫提。只说是服侍老爷有功,得了恩典放归可好?”
韦娘眼含热泪给柳溶月双膝下跪,叩头不止:“大人!您真是救苦救难活菩萨!”
赵县丞抖手:“大人,您这官儿当的……真是家里有座金山都得搭进去……”
柳溶月拿出私房银子,着赵县丞出面给韦娘赎身。
既有官面出头,眼见韦娘也不是摇钱树的材料,老鸨并未多要身价银子,好歹意思意思便放了这姑娘回家。
教坊乐师也是合十念佛:“走了好,走了好。就韦娘那荒腔走板的嗓子,打死也学不出来!人家明明能凭着干活儿挣钱,你非得让她指着卖唱儿饿死。可叹似苏大人那等喝花酒当放布施的善人又有几个呢?人家必然以后逢凶化吉。”
完了韦娘的事,柳溶月正要回后堂看看苏旭病势如何,忽然又有衙役来报:“彩福楼宋老板来拜大人。”
柳溶月不禁沉吟:“彩福楼……彩福楼?难道是刚刚与我吃酒的那个大兴县珠宝商?”
衙役点头:“正是。”
柳溶月想:我是官你是商,咱俩过从甚密,只怕有人闲话官商勾结。老爷们儿天生爱嚼蛆,我本也无所谓,让苏旭那心重的听见了,恐怕又要添症候。
有心不见吧?她转念一想:彩福楼的宋老板看着倒像个忠厚长者,既然他私下来拜,大概是有要紧的话要和我说?倘若能定下来买卖搬迁宛平,也是美事一件。
柳溶月对赵县丞实话实说:“我不曾单独见过客商,你要陪我一陪。”
赵县丞知道这是大人将自己视作心腹的意思,连忙点头答应。
彩福楼的宋老板今年五十多岁、在顺天府经商日久,可算是地头之蛇。
他见了柳溶月深施一礼,看看只有赵县丞在侧,宋老板才敢开门见山:“大人,小人不揣冒昧,突兀前来,可否请您将夫人那支珍珠簪再赏我瞧瞧?”
柳溶月心中一动,将那珠钗拿来交与宋老板。
宋老板细看良久才一声叹息:“大人不该买这东西,这簪真是贼赃!”
柳溶月和赵县丞相顾讶然。
赵县丞问:“何以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