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做贼赃收归库房,也闹不出今日这事。”
宋老板摇一摇头:“大人,按照江湖规矩,这类烫手的东西历来是异地销赃。我等坐商经营多年,自然不敢趟这浑水。可架不住有不怕死的啊。”
柳溶月惊问:“不知何人如此胆大?”
柳溶月就见宋老板深深地看向自己:“大人可知……去年咱们宛平死了个珠宝商人,名叫查渊瑜的?他便是个惯走南方的好手!再想想这二年查老板陡然暴富,岂非无因?唉,可叹他与他那老婆,皆是死得不明不白啊!”
似有一阵阴风吹过,柳溶月顿时毛骨悚然。
宛平后堂
心事重重的柳溶月晃里晃荡地在后宅院溜达,她转悠许久,也不曾进屋去看苏旭。
诗素瞧着柳溶月可恨,她忍不住过来推了小姐一把:“我说小姐,你差不多得了。你变做男人去喝花酒也就罢了,还要当场骂人不成体统。当场骂人也就算了,把人气晕了你看都不看他一眼的。别说是老婆,便是元宝,上吐下泻你也该找个兽医瞧瞧。你说你变个爷们儿,怎么眼瞅着变成混蛋了?”
柳溶月困惑地看着诗素:“你什么时候跟他一头儿的了?咱俩不是名为主仆、情同姐妹么?他做人那么抠,你为何向着他?”
诗素叉腰:“我呸!天下女子自然护着女子!是你先打我们这圈儿里蹦出去的,还怨我把你当外人了?没有良心!”
柳溶月咬牙威胁:“诗素,你忘恩负义!看我以后逢年过节再给你买头绳儿、买胭脂的!”
诗素冷哼:“如今在外头混,挣钱我自己会买。怎么没你那点儿恩惠,我就披头散发了吗?小姐,退一万步说,难不成给我买了头绳,你不搭理少奶奶就有理了?”
柳溶月立刻薄怒:“诗素!我看你是要造反啊?咱俩不是说要相好一辈子吗?你变心了!”
诗素低声叹息,她又轻轻推了柳溶月一把:“你去瞧瞧他吧。打打闹闹大半年了,怎说也是一个锅里抡马勺的。你如今就是贪图野花香,厌弃白娘娘,也别放得这么干脆啊。尤其人家还病着,可怜见儿的。今天来诊脉的都摇头了,说发冷发热两日了,怎么不早请大夫来看?医不自医,奶奶就是有手段,也不好这么耽搁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