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见不得这个。”
苏旭想想席上那歌姬的样貌,不由嘴角翘起了三分:“且信你这一回。”
柳溶月心道:你要是知道韦娘还要告你不是好妖精,只怕立刻活活气死。算了,我还是别说罢。
柳溶月闷闷地岔开话头儿:“苏旭啊,我今日打听到了件稀奇事儿,正要和你说。对了!你刚才想明白了什么事情?怎么一惊一乍的?”
苏旭白了柳溶月一眼,他本想推开她,可是低烧体寒,有这么个人焐在身边倒挺舒坦。苏旭双手交叉放在脑后,任凭柳溶月趴在自己身边,她仰脸看他的神情有些眼熟,细看之下倒像小狗八斗。
苏旭不禁有些小得意:“我想明白了件要紧事!这事在我胸中横亘许久,难为今天终于想通了。”
看苏旭脸色转好,似是不想和她算账了,柳溶月赶紧巴结捧场:“但不知是什么大事?”
苏旭慢条斯理地说:“这事儿若非我亲自变做女人,万想不到!我看胡氏案卷许久,上面审明了胡氏本性淫荡,成婚三月就勾搭小厮、毒杀亲夫。我观胡氏与她丈夫查渊瑜所住的宅子,虽说前面开店、中间存货、后面住人,但是好歹有三进院落是不会错的。”
柳溶月略想了想,似有所悟:“你接着说。”
苏旭随手摸着柳溶月的长发:“似你我这等人家庭院深深、规矩森严,内外难见也就罢了。你看便是这小小宛平县衙,三堂窄小,内宅少屋,也是男女有别。苗太太说得没错,可怜梅娘和齐肃只隔一堵墙,数月不得见。想那胡氏年纪不过十六,成亲不过三月,她怎么就有本事与外头小厮勾搭成奸?她是富裕商人的老婆,难道身边就没几个丫鬟服侍么?便是《西厢记》那等胡扯的戏文里,莺莺会张生还需红娘成全。胡氏怎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与人通奸?我知这些推测不算实证,可如究竟在情理上难以说通。”
柳溶月脱口而出:“你就想明白了这个啊……”看苏旭脸色不对,她慌忙改口:“这……就很了不得啦!”
苏旭斜睨柳溶月一眼:“你呢?花酒都喝了,可打听到什么有用的?”
柳溶月对对手指,不紧不慢:“我这边没什么稀奇的,都是琐碎闲话儿。就是我听人说那死鬼查渊瑜这些年都替飞贼销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