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下午安安静静绣了一会儿花儿……谁知奶奶绣了一忽儿,突然就跟鬼上身似地跑去了后院儿!我拉都拉不住。然后……他就把自己关起来了……”
柳溶月满脸无奈:“你定然奚落人家不会做家务了吧?我不是嘱咐你了吗?苏奶奶弄成什么德行你都说好就对了!夸不会吗?在咱家你奉承我后妈时不也能说会道着呢么?”
诗素都快落泪了:“不是……小姐……您是没看见!奶奶做的家务活儿……实在是让人没法儿夸……”
柳溶月狠狠瞪了诗素一眼:“这都不会!且看我的!”
柳溶月亲自搬了八仙桌儿垫脚跨过花墙,然后“噗通”一声狼狈翻进后院儿。
在家还得翻墙的柳溶月那时心中好苦,她不由想起一首歪诗: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隔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
既然有诗为证,可见历朝历代要见美人都得翻墙,只恨现在美人不是她罢了。唉,该是的时候不是啊!
绕过茁壮药圃、转过幽香花丛,柳溶月三步并作两步蹿上了县衙后花园的低矮假山。
然后,柳溶月就在假山尖儿上看到了双手抱膝乜呆呆坐着发愣的苏旭。
他就那样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直勾勾地看着山脚下水潭,满脸都是老子不想活了!
柳溶月当时是相当心累:您又怎么了啊?您天天坐在家里还有什么不顺心的?我一大姑娘我都冲出去跟狐狸精玩儿命了,我坐哪儿哭天抹泪儿了吗?
可还能怎么办呢?一步步走到了假山之上,柳溶月默默无声地坐在了苏旭身边儿。
她没开口问。她想,他一定是遇到难过的事儿了。她相信,只要她陪他一会儿,他是一定会对她说的。
果然,做了一忽儿,柳溶月就听苏旭生无可恋地开了口:“月儿……你把我休了吧……”
从没想过苏旭还有下堂求去的一天,柳溶月“啊”了一声:“为什么啊?”
苏旭两眼发直,声音发飘:“我没脸跟你在一屋呆了。”
柳溶月更糊涂了:“您这么要脸吗……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官员不能随便休妻,你又没犯了‘七出’之条,我不能休你。”
苏旭双手捂脸、自怨自艾:“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