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女红,我也学不会做饭,我是真学不会!你说你当初不会写八股文,不爱念圣贤书,写不出大字来,我对你非打即骂、还动辄不给饭吃。逼一逼,你也能将官儿当得像模像样儿……可是轮到我这儿了,诗素那么循循善诱地教我干活儿,我还是将玉米粥都让熬得冒了黑烟儿。我还有什么脸和你朝夕相对?”
柳溶月连忙好言安慰:“唉!这不算什么。千金小姐谁做饭啊?不瞒你说,我下厨的手艺也是稀松平常。再说你都五品诰命了,不会就不会吧。我知你担心公主聚会,席上出丑。没关系,到时候你便托辞八字忌火,下厨背运,将脸一抹也就过去了。公主是寻心腹,又不是选厨子!对了,我听诗素说,你学习了一整下午刺绣?可有些进步?”
她不提刺绣还好,一提刺绣苏旭脸都绿了。
思来想去好半天,苏旭跳河一闭眼将手里的绣花绷子塞到了柳溶月怀里:“也就这样了!”
柳溶月原本是打定了主意,无论苏旭绣成啥样儿,她都昧了良心夸好。
无奈冷不丁一看,柳溶月竟没抓住夸奖的要领在何处!
对着这幅可怕的绣活儿,她瞧了半天、才咬牙赞道:“羲和这对儿花鸡绣得风格……当真另是一路……你看!难为它们掉水里抽筋儿的形态都让你描摹得惟妙惟肖……虽然只是寥寥数针,可架不住线条清爽、形神兼备。你这俩鸡绣的啊,既有黄筌的‘勾勒填彩、脂趣浓艳’,又似徽宗的‘工整细腻、静虚空灵’。还得说探花郎,胸中故例多!但不知这双鸡跳河是哪朝的典故?说的是什么神迹啊?”
然后柳溶月就见苏旭跟看傻子一样看着自己:“这是鸳鸯戏水!”
柳溶月闻听此言身子一歪,差点儿从山上掉下去。
当时晚风悠悠儿吹,柳溶月心字成了灰。
她单手撑着身子、勉强坐稳,心说:我太难了……
两人又默默对坐了好一会儿,苏旭万念俱灰地说:“要不咱回去吧……”
柳溶月胡噜了把脸:“也行。”
然后,她就见苏旭跟看负心汉一般盯住自己:“柳溶月!我都这么难过了你还不劝劝我!你还是人吗?”
那天,柳溶月好说歹说、对天指月,说自己绝对不会为了苏旭手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