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写下“殷山”二字。
他抬头接着问:“你说老梅害人性命?她到底是如何害人性命?她害了谁了?”
鲁铁匠“嗨”了一声:“大人,白瞎你是个骗子,穿身儿官衣儿坐在上面居然什么都不知道?这事儿说来就是你们衙门造孽了。”
李司吏眼珠子一瞪:“你嘴巴子又痒痒了不是?”
苏旭看了李司吏一眼,赵县丞连忙过来打圆场:“李司吏,打也打了,吓也吓了。这人眼瞅着脑子不大好使。且让大人好言好语地问问试试。”
苏旭继续问道:“你家出了人命案子,如何是我们衙门造孽?”
鲁铁匠说:“自然是为了查渊瑜那冤死的老婆胡氏啊!我听老梅说,查渊瑜是让人活活打死的,衙门非教唆她说是让胡氏药死的。她顺了衙门的意思,咬死了主母,虽然卷了查家的金银出来。可是夜夜噩梦,总看见一个疯癫道士举着胡氏的脑袋往她怀里扔……”
鲁铁匠叹了口气:“这雌儿活着的时候,便总跟我嘀嘀咕咕,说只怕有朝一日,她也得身首异处了,城隍爷爷才能饶得了她。大人啊,我跟老梅怎说也是相好一场,要是没有这句话打底儿,我也舍不得将她分尸焚烧。小人将她剁了,可真不赖小人心狠,小人这也是遂了老梅的遗愿不是?”说到这里,他竟然无限自怜地擦了把眼泪:“似我这等有情有义的痴心汉子……也是天上少有地上绝无了……”
此刻的苏旭已经顾不上那位痴心男子了,他目光冷冽地看向赵县丞和李司吏,那意思:胡氏一案,果然如此吗?
赵县丞和李司吏脸色都很难看。
李司吏低声嗫嚅:“胡氏这案,当初是单大人亲审亲问,一切过堂都极合规矩。犯人起初不招,是用了大刑。但是以审人命官司而论,单大人并不算过分。至于是否有人唆使证人诬陷,小人真格不知。”看大人还是用狐疑的眼光看着自己,李司吏终于咬牙说道:“大人,倘若是寻常案子,市井纠纷。小的们难免收钱办事,有些手脚。但是这等人命官司,苦主家里没人死咬,凶犯没娘家维护,完全没有可捞油水之处,我们何苦从中上下其手呢?自然是公事公办。”
赵县丞素来不是主管刑名,他现在倒是挺胸抬头:“大人,确实如此。胡氏一案,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