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安慢慢分析道:“咱家这两三年每年都要给傅医官送礼打点,虽说这几十两在对方眼里可能不算什么,但是蚊子再小也是肉,突然间说不种了对方心里可能会有想法,傅医官毕竟是衙门里的人,想整治咱们平头百姓再简单不过了,所以不能贸然退出,这样容易得罪人。再一个,您虽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但是大伯三叔他们不知道,村里人也不知道,您如果不种的话他们肯定想接手,您想好怎么处理了吗?咱家可以去县里暂时租房住,但是爷奶家人还在这边,咱家地还在这边,这些都不得不考虑好。”
徐氏也忧心忡忡附和道:“是呀,咱家根还在这边呢,去县城也只是暂时的事情,还说不好以后咋样,不能把咱们的根丢了。”
张老二长叹口气:“哎,你们说的这些我都考虑过,但是我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这犯法的事咱可不能掺和”。
“爹,您看这样行吗?等我先去县城考完试再说,到时候看看考的结果,药材暂且先种着,但是慢慢可以减少种的规模,咱们家现在40亩地全部拿来种药材,粮食全靠买,这本身就很危险了,尤其现在药材疯涨,肯定也是某个地方不安稳,药材的需求量很大,供需不平衡才会涨价,万一后面粮食也疯涨咋办?”张平安继续给爹娘慢慢分析着。
张老二点点头:“那就等你考完试再说,你要是出息了,这些事儿就都不是事儿了。”
“嗯,爹,我会努力的”,张平安应道,然后换了个话题:“明天我和您一起去镇上吧,我让金宝去学堂和夫子告个假,正好我也要去买些书,夫子也是一直鼓励我和阿远多看书,多巩固一下之前学的知识的。”
徐氏在一旁问道:“请假不要紧吧?”
“没事的,夫子前些时日还在说,我和阿远自律性都强,其实在家学也可以,没必要去花这个束脩银子,是我们觉得学堂的学习氛围很好,比较安静,所以才坚持去的,我要买书的事情夫子也都知道。”张平安解释道。
“这就好”,徐氏松一口气,她一直对夫子都很尊敬。
第二天一大早,父子二人就赶着骡车去了镇上,这几年家里有钱了之后,又买了一头大青骡好驮东西。
徐氏还捡了几包挑好的大枸杞带给大丫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