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吧?可以嚼点薄荷提神醒脑,”张平安从包袱里拿了一小包干薄荷递过去,这是当时出发的时候怕晕车,让家里提前准备的。
刘盛远接过后嚼了几片,舒服多了,但是人还是有点怔怔的,低声道:“再怎么样他们也罪不至死,这样与直接杀了他们有什么区别,何况我们并不是官身,也没有权利处置这么多条人命。”
“阿远,你说的有道理,但是刚才那种情况我们也不能妇人之仁,刀剑无眼,说到底,我们还是借光的,连杨夫子和林俊辉都没有说什么,你觉得我们有置哆的余地吗,何况那些人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张平安淡淡道,虽然他也觉得有些残忍,但是谋财害命本就该判徒绞之刑。
李明轩低声问道:“那个谭耀麒是什么来头?这么多人命都不放在眼里。”
张平安还没有想好怎么说,刘父接话道:“俗话说流水的县令,铁打的县丞,他应该跟现在的谭县丞是一家吧?”
张平安点点头:“不错,听林俊辉说他叔父正是本县的县丞,他大伯在鄂州府做同知,他爹虽然不是官身,但是垄断了本县的盐粮生意,家里是本县巨富,他其中一个姐姐嫁到了林家,所以他才来青松书院读书的。”
张老二回头轻声叹道:“灭门的知府,破家的县令,不是说说而已,我们这些平头百姓看着就行了,别出头。”
张平安,刘盛远和李明轩经过这事儿才明白了普通寒门子弟和世家大族子弟的另一大差别是在做事手法上,世家子弟总是能更果断更狠,他们也有这样做的本钱和底气。
第二天上午巳时众人才回到县里,装了二十几个劫匪的那辆马车已经臭不可闻,血水从马车缝隙流了一路,还有那些人在车里拉的屎和尿,这味道就别提了。
进城门的时候,守门的衙差挑开帘子看了眼立马就吐了。
谭耀麒也被熏的不行,拿帕子捂着口鼻呵斥道:“滚远点吐,臭死了,快去衙门叫人过来”!
死伤二十几人在县里不算小案子了,衙门立刻派了人过来,领头的捕快明显认识谭耀麒,稍稍盘问几句后就放众人走了。
张老二立马加快速度赶车回家,到家后张平安跳下车上前敲门,喊道:“娘,我们回来了!”
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