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也冻得红肿,现在天儿是越发冷了。
“陈兄”,张平安下车后喊道。
陈剪秋抬眼一看,不由无奈道:“张伯父,平安,不是跟你们说了不用来送行吗,这么冷的天在家歇息多好。”
张老二憨憨一笑,只当没听见,把手里吃的用的递过去笑道:“路上注意安全,你伯母做了一些吃的,路上肚子饿了让船上的船夫热一下就可以吃。”
“多谢伯父伯母了,给你们添麻烦了,其实坐船半日就可以到省城,还是挺便利的”,陈剪秋挠挠头笑道。
“行了,别客气,这都是一点小心意”,张平安笑道。
不一会儿船夫开始吆喝,让坐船的人赶紧都上船,准备开船了,这也是今年最后一趟去省城的船。
陈剪秋依依不舍道:“要不是再不回去江面就要冻住了,到时候坐不了船,真想在府城多玩几天。”
“你来府城已经做了很多了,以后来玩的机会也多的很,过年还是要回去和家人一起过的,说不定明年三月开春化冻了,我还去省城找你玩儿呢,快上船吧”,张平安也很伤感,他最不喜欢离别的时候。
陈剪秋这才上了船,趴在船栏上喊道:“平安,明年见!”
张平安挥挥手,也大声喊道:“明年见!”
不一会儿船慢慢开远了,消失在茫茫白雾中。
父子二人这才驾车回家,进门后徐氏迎上前笑道:“刚才府学来人了,通知明日开始回去上课。”
现在疫病渐趋稳定,这也在张平安预料之中,就是不知道同窗和夫子们都怎么样了。
第二日张平安拾辍好后,照例戴好面巾,带了一小瓷瓶高度白酒和帕子,该做的预防措施还是要做的。
刚到府学门口,还没进课室,就碰到了袁子昂,同样戴着大大的面巾,只露出眉毛眼睛,但是那一头稀疏的头发实在太显眼了,想认不出都难,张平安笑着打招呼道:“子昂兄,近来还好吧?”
袁子昂正低着头走路,冷不防被喊住,抬头看去,惊喜道:“平安,你也回来了!”
“废话,当然了”,张平安回道,古代读书人都崇尚头悬梁锥刺股这种吃苦的读书精神,如果被夫子知道身体已经无恙,却在家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