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家的钱就是小哥的钱,小哥的钱就是我的钱,不能白花,也不能乱花。
黑瞎子半天没绕明白,他看着我真是无语至极,抽了口烟,望着天叹气,“苍天啊,是我教的太好还是没教好?他怎么这么无耻?老子亏到家了,不干还不行,干了也白干,尾款没了,一算还倒欠一屁股帐,哑巴,你误我呀!”
闷油瓶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别扯远了,烟,烟,烟!”
黑瞎子根本不听我的,从衣兜里掏出烟直接扔给闷油瓶,闷油瓶随手接住,然后抽出两根,一根给自己,一根塞进我嘴里。
我两只手上都是半凝固的血,绷带都沁透了。
黑瞎子看着我的手皱了皱眉,他先走过去用自己的烟给闷油瓶点上,闷油瓶又凑过来把我嘴里的烟引燃了。
三个快要累毙了的男人也不多话,闷油瓶拎着我,我叼着烟,跟黑瞎子一起爬到旁边一棵最高的古树上去,然后每个人选了一根树杈靠着树干休息。
能看到不远处山林中,有许多大功率手电光四处乱照,不时穿透山林树冠,利剑一样刺向夜空,看来山外进来搜救的队伍人还不少,已经跟小花接上头了。
他们寻见小花他们以后,应该会对受伤队员简单检查,然后把死去的队员抬出山去。
明明都走到最后了,就只差这么一点点,真的挺可惜,可我们也尽力了,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命吧,认不认都是遗憾。
阿透和小解领队都没事,也算是幸运。
“天要亮了。”黑瞎子吐出口烟,仰头轻叹。
他对光线最敏感,对他来说最舒适的暗夜天光要过去了。
“是啊,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熬过来了。”
我抽着烟,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慢慢随着青烟飘散,这种万事不忧愁的感觉是会让人重新沉迷的,该戒烟了,完全戒掉。
月落参横,晨光熹微,天光即将破晓,我把烟掐灭了,满身疲惫也像潮水一般涌上来。
黑瞎子也抽完了,他从树上垂下头看我,“还坐得住吗?要不要用鞋带把你绑在树杈上?”
又来了,真是活到老皮到老,我抬头看他一眼,“不用,你留着自己上吊吧。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