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空位,笑容淡淡的,“离母亲这么远做什么?来我身旁坐。今日天气好,你们姐妹一左一右地伴我身侧,我真是很开心。”
话罢,安瑾翘着小拇指,指向门外水榭的一丛荷花,不容置喙道:“今年新荷开的娇嫩漂亮,待会儿让你的人采一些回去做荷花糕。”
说的是关怀之话,却用的命令语气。
宁清窈一如往常,轻嗯了一声。
其实,大夫人最不喜欢宁清窈这性格,坐在一旁静如古潭,无趣又沉闷,不如嘴甜又娇俏的二女儿讨巧,忍不住嗔道:
“真不知道你怎么这个性格,分明十七,却像七十,有空多和你妹妹学一学。”
若是从前,一向逆来顺受的宁清窈必会乖巧点头,并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缺点太多,要向妹妹好好学习,可今日她嘴角却噙着极淡的笑,温声问:“学什么?”
“学她,六岁推人,害我瞎了眼吗?”
此言一出,如石头砸进滚烫油锅,溅的满室不安惊诧。
大夫人眼底浮现盛怒,刚想拍桌训斥,却又想到待嫁之事,不由得压了怒火,面色僵冷,唇角扯出一抹缓和的笑,这笑算不上慈祥,反而透着尖利:
“你是姐姐,理应大度,纵使她害你左眼失明,可你右眼不是还看得见吗?何必那么斤斤计较?雅沁每每提及此事,都觉得亏欠你,日日想着弥补,你却总记恨她,你未免太过狭隘。”
“你妹妹今日来找我,便是来弥补你的。她打算将自己那门顶顶好的婚事,让给你,以此来弥补当年对你的伤害。
你要知道,女子嫁人无异于重生,嫁一良婿,后半辈子都高枕无忧。陈家多好的高门大户,陈浔又是连中三元的状元,你妹妹能将这样顶好的未婚夫让与你,实在高义又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