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抓起滚烫茶壶朝宁清窈狠狠砸去,“不孝女”
“有的人就是天生不孝,没事的,母亲,我孝顺您就好。”
“砰!”一声,茶壶重重砸在宁清窈右肩。
宁清窈被砸得微微前倾,衣衫冒着热气,沾满黄渍与茶叶,湿哒哒的热茶滴落。
她仿佛察觉不到烫伤之痛,只是停顿一瞬,抬脚走出主院。
宁雅沁当然要追出来看她笑话,借口有事离开主院,三步两步就在花园追上宁清窈,落井下石地笑道:
“恭喜!贺喜阿姐喜得良缘啊,陈浔病重活不过今年,很快阿姐就可以做寡妇,听说寡妇还可以立牌坊,届时阿姐就是十里八乡颇负盛誉的贞洁寡女。”
宁清窈步伐微停,转身看向她:“当年你求着嫁给陈浔,如今却对他这般厌弃。宁雅沁,希望你一年之后,不要后悔。”
“你知道吗?”宁雅沁踮起脚尖,凑在宁清窈耳侧悄悄炫耀,“八皇子选妃在即,他心悦于我,只要我摆脱陈家这门腌臜婚事,便能攀上八皇子,届时我就是八皇妃。”
八皇子?听到此人,宁清窈唇角挂起深意的笑。
没记错的话,八皇子会于明年初春,战死沙场,而皇后担忧爱子死后孤单,钦点皇妃与美人陪葬。
宁清窈什么也没说,只道:“挺好的。”
“是挺好,很快我便是八皇妃!”
宁雅沁勾唇道,“怎么样?羡慕了吧?你别羡慕,你与陈浔也算天造地设一对,他残废你瞎眼,真是相当般配!”
“好好一张脸,却长了这样一张嘴。啧。”
一道好听的冷冽男声响起。
那声音极冷,话意也极其锐利。
“谁在哪里偷听!”宁雅沁愤然转身看向说话之人,下刻,呆如木鸡地闭上嘴。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当今摄政王,谢昀。
谢昀一袭云纹金滚边墨袍,墨发束黑玉冠,身量颀长伟岸,仪态如寒山松柏、笔直挺拔,端的昂藏七尺却也冷冽无边,往那一站,既让女人心动也让女人胆怯。
谢昀为何在这里?宁清窈没想明白。
下刻,谢昀的随侍姜毅上前一步,手习惯性放在佩剑刀柄上,面无表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