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臣妇不敢!”这席话狠狠打了宁夫人的脸,安瑾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如跪钉子般,难堪又不安。
“不敢?本王看你挺敢的。”谢昀阴晴不定的俊容,嗤笑一声,“敢在本王面前颠倒是非之人,不多了。”
“臣妇知错!”安瑾推了宁雅沁一把。
宁雅沁哭出声:“臣女也知错!”
“求、求求摄政王责罚……”安瑾硬着头皮道。
“罚?”谢昀呵了声,道,“便罚你抄一百遍《慈母涕》,至于你”他目光冰冷无情地落在宁雅沁身上,“抄百遍《姊妹恭》。”
《慈母涕》讲的是,如何做个合格慈母。
而《姊妹恭》讲的是,姊妹和睦。
无异于是训责安瑾为母不慈,宁雅沁为妹不恭。
安瑾和宁雅沁从没像现在这样丢过脸、受过气,不敢发怒、更不敢说话,只是低着头领命。
谢昀拂了拂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冷冽慵懒道:“回府。”
宁清窈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松了口气。
待谢昀前脚一走,安瑾与宁雅沁便双双站起身。
安瑾不敢对摄政王有怒气,对宁清窈便可以大发雷霆之怒,二话不说甩过去一巴掌,怒喝:“宁清窈你好大的胆子,你这白眼狼!还敢在摄政王面前告状”
“摄政王并未走远,母亲确定要打吗?若他忽然折返见我脸上有巴掌印,这《慈母涕》怕是要抄两百遍。”宁清窈眼底的失望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漠。
安瑾还真不敢打了。
她带着宁雅沁摔袖离开。
今日未寻到宁清窈错处,暂且没有教训她的理由。
若他日寻到错处,她打自家女儿,就算摄政王也不能插手,毕竟这是家事。
待过几日,摄政王不再记起这表侄媳,也不插手宁陈两家的婚事,届时,她就要动用家法,好好给宁清窈立立家规!
真是白眼狼反了天,早知道当初就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