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窈走进房中,扬声说道:“春羽,地契是贵重之物,万不可丢失,你将地契藏于屏风后的衣柜压箱底把。”
“是。”春羽接过宁清窈手中递来的地契去藏。
屋门并未关严实,透过那条拳头大小的缝隙,宁雅沁躲在小院外看得真切,亲眼所见,宁清窈将一张地契递给春羽,而春羽又扒开衣橱,压在箱底。
宁雅沁勾唇一笑,刚欲转身离开时,撞到了端茶盏的夏禾。
“二、二姑娘?”看着偷听的宁雅沁,夏禾有些结巴。
“嘘莫要声张,你和我来。宁雅沁挽住夏禾的臂弯,将她拉到隐蔽的树下悄悄说道。
夏禾有些摸不着头脑,悄悄问道:“二姑娘这是要做什么……”
“夏禾啊,我知道你是我母亲的人,如今,我以母亲的名义让你做件事,你做还是不做?”宁雅沁拉着她悄悄密谋道。
夏禾为难:“二姑娘要让我做什么事?”
宁雅沁让她低头附耳过来,说了一通话,夏禾脸色微微变化,有些忌惮道:“二姑娘,此事夫人知不知晓?若不知晓,这行的便是偷盗之事,给奴婢十个胆子也不敢啊……”
夏禾虽是安瑾的人,虽瞧不上宁清窈,但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心里仍有一杆秤,何况她们两姐妹之间的斗争,牵扯到她一婢子身上,搞不好还得她背锅。
宁雅沁道:“爹爹清廉高洁,家中亏空已久,急需宁清窈变卖这铺子的钱维持中馈,你觉得这事儿,母亲能不同意?若你做好了,奖赏少不了你的。”
说到此处,宁雅沁拉下脸来:“夏禾,陈家那般穷苦,难道你想做陪嫁丫鬟,随她嫁去陈家?若你这事儿办好,我便把你调到我房中重用。”
听到不必陪嫁去陈家,夏禾眼前一亮,在得罪宁清窈与得罪宁雅沁之间,选择了前者,宁清窈不受夫人宠爱,她自当弃暗投明。
……
是夜,月朗风清。
宁清窈卧床侧睡,手背枕着头,听着春夜时浅时远的蝉鸣,呼吸匀长。
清风从半掩的窗棂灌进来,吹得轻纱床帐宛若薄雾般飘动。
有两道人影站在窗前,探头瞧了瞧,看见床榻上人睡得正香,互相打了个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