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了些:“你妹妹是借你地契看看,不算偷。”
随即便朝官差陪笑道:“我家老爷是大理寺卿,与你们的上司锦衣卫指挥使是同僚,辛苦诸位今夜跑一趟,今夜诸位就当看了一场笑话,回去之后莫要和其他同僚提起。这案子便这么算了,自家姐妹闹些龃龉,怎么能算偷盗呢?”
当朝圣上本是平庸之辈,但摄政王谢昀却是个狠人,治理严苛,下令有案必究,若报案人不撤案,衙门与锦衣卫就必须查到底。
故而锦衣卫为难地看向宁清窈:“不知报案人宁大姑娘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宁清窈勾唇轻笑了一声,“妹妹行偷盗之事,偷到姐姐头上,只因有血亲关系,便不算偷了吗?”
“这……”锦衣卫佥事点头,“偷就是偷,不能因为关系混淆偷盗概念。”
“既如此,劳烦大人就抓小偷入狱吧。”宁清窈声音平静清凉,故而让人听了心寒。
锦衣卫抱拳道:“那就得罪了。”
随着锦衣卫走向宁雅沁,安瑾将宁雅沁紧紧抱住护着:“尔等休要抓我女儿!我家老爷与你们锦衣卫都指挥使是同僚,你们抓她,就不怕得罪我老爷吗!”
锦衣卫佥事道:“毕竟人赃俱获,若宁大姑娘愿意撤案,我等自然可以不抓。”
言下之意,是要看宁清窈的意思。
先前舍不下脸的安瑾此时终于有些动摇,护着宁雅沁,走到宁清窈面前努了努嘴,说的格外艰难:“窈儿啊……”
宁清窈被这一声窈儿喊得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前世她最盼母亲温柔地唤她一声窈儿、或者女儿。
可后来盼着也就不盼了,安瑾应该是有十年没这般亲昵地唤过她。
从前盼着的,现在迟来了,宁清窈也就愈加无动于衷。
安瑾扯着嘴角:“女儿啊,今日是你……你妹妹做的不对,不该拿你地契,但她就是孩子心性,没什么坏心思的。我在世上就你们一双女儿,最疼的便是你们,你们姐妹二人就是彼此的至亲,不该闹的那么难看。”
“何况……你妹妹都给你跪下了……”
宁雅沁顺势下跪,求宁清窈原谅:“阿姐,我错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