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宁清窈脸色猛变,刚要拿簪子去刺时,谢文澈拉她入怀,一脚踩住银环蛇的脑袋,景安利剑出鞘,斩了它的七寸。
“好了,不怕。”谢文澈的话,犹如冬日暖阳、夏日清泉,徐徐又令人安定。
谢昀面色阴沉如墨,与黑夜融为一色,盯着谢文澈怀中的宁清窈。
前世。
二人还是夫妻之时,便这般亲密无间,成双入对。
谢文澈护着她时,宁清窈难以避免地想起了她前世唯一一次拜堂成亲的丈夫。
无论何时,他都这么护着自己。
就在气氛不对之余
宁清窈瞧见谢昀脸色很不对劲。
可笑,谢昀,你凭什么不高兴?
当景安刚收拾完那条蛇时,一辆简朴内敛的棕色马车不紧不慢驶向宁家。
那马车,宁清窈再熟悉不过!
是外出荔城多月的宁州生,是她父亲的马车!
谢文澈松了手,宁清窈不着痕迹后退三步,与这两个男人拉出一段正常距离,便听见父亲的随侍富绅管家说道:“老爷,前头两车相撞,堵了道路。但那姑娘……好像……好像是咱们家大小姐啊!”
马车里,宁州生掀袍踩下马凳,疾步走来,果真看到自己大女儿,又看向那两人,一个……竟然是太子殿下……另外一个,竟然是摄政王?
这两尊大佛,怎么今日在自家门口撞了车?
宁州生连忙行礼叩拜:“老臣参见摄政王、太子殿下……”
“宁大人风尘仆仆归来,定是办案累极了,不必行礼。”谢文澈亲自躬身扶宁州生。
宁州生受宠若惊,他不过是一个三品大理寺卿,连内阁都不能进,他亦不是谄媚之人, 故而入朝为官这些年,与太子、摄政王从没私下见面,太子竟躬身扶他……
很快宁州生便反应过来:“王爷与殿下马车相撞受损,老臣立刻从府上抽调两辆马车供您使用。”
但……但很快宁州生清正儒雅的老脸便有些赧然,他从不收贿赂,家中马车很少,分不出第二辆供他们二人使用。
太子却无甚所谓道:“此时宵禁,离东宫甚远,便下榻你们宁府。明日自有马车来接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