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了一个女子闹出这样不划算的动静。
“她会是太子软肋。”谢昀言简意赅。
“哦?”鸢太妃若有所思,慢慢回过味来,谢昀无利不起早,她就说儿子怎会为一女子杀宋城?原是有更大的图谋。
当今陛下无能平庸,寿康宫太后见此,便直接越过皇帝,一心栽培太子,而谢文澈确实不负众望,品行端正、无可挑剔。
自古以来,害人之好无非钱、权、骄奢、淫乐,而谢文澈皆不沾,从未听他做过什么荒唐之事。
鸢太妃思索后道:“太子并非荒淫之人,这女子可行吗?”
“太子重情。”谢昀答。
鸢太妃赐了他一瓶烫伤药:“下去吧。”
谢昀起身,走出瑞喜宫。
鸢太妃看着谢昀的背影,默然叹了口气,王植上前为她揉捏肩颈,鸢太妃凝视那尚未熄灭的蜡烛,仿佛看到了久远的从前。
先帝花心且无情,她生下谢昀便被太后设计打入冷宫。
冷宫里饱受磋磨虐待,吃残羹剩饭、常年饥肠辘辘,生病靠硬扛,冬天也没有厚棉絮,小谢昀冻得一手烂疮、险些病死,母子二人在阴谋诡计中夹缝求生。
自小,鸢太妃便对谢煜十分严苛,严苛到近乎变态,但凡有错,便会罚跪荆棘、蜡油滴背、鞭笞周身。
如今瑞喜宫与寿康宫斗得真厉害。
谢昀若从摄政王这位置摔下来,那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鸢太妃凤眸逐渐回神,语重心长道:“昀儿终究会理解哀家的良苦用心。”
出了瑞喜宫,谢昀顺手将烫伤药瓶扔进河渠。
姜毅默默叹息,户部尚书也是一品官员,虽说谢昀只手遮天,可杀一品大臣之子,到底冲动了些,若户部尚书宋疆追究到底,扯出谢昀的蛛丝马迹,必会煽动那群老东西与摄政王作对。
其实他看在眼底,这些日子,谢昀对宁清窈,早就超过了合理范畴。
猎人,对诱饵上了心。
只是猎人尚未察觉。
……
一顶小轿停在午门前,宁清窈步行去谢澜音所在的梓熙宫。
如今正值春盛初夏,宁清窈穿着一身月白绣兰对襟长衫、七瓣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