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逼迫窈儿嫁给陈浔的?”好脾气的宁州生也忍不住发火,
“当初雅沁榜下捉婿,看中陈浔家世与前途,求来这门婚事,如今可倒好,陈家落败、陈浔残疾,不是你们眼中的金龟婿,又不想毁约损誉,便让窈儿去替嫁?”
“什么逼不逼的?”安瑾高扬声音,颇为强势道,
“她若不想嫁,为何要自请长公主赐婚?说不定她早就与陈浔暗通款曲,是她抢了雅沁的未婚夫!这妮子心思可不浅,从我手上抢走两处庄子,绝不会做不利于她的事!”
“一派胡言!!”宁州生吵不过安瑾,气得吹胡子瞪眼,“一派胡言!简直是一派胡言!”
“再说了!她瞎了左眼的,陈浔残疾,二人不是刚好般配吗?”安瑾嘟囔一句,十分理直气壮。
“不可理喻!”宁州生气得心脏都快炸了,捂着胸口跌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呼吸。
这次吵架,明显安瑾胜利。
宁州生道:“你让阿窈替嫁,决不能亏待了她!嫁妆必须丰厚!”
“自然丰厚啊!给她十个大箱子还不够丰厚吗?!”安瑾叉腰道。
她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盘,当着所有人表面给宁清窈十箱嫁妆,但在箱中做隔层,上面一小层铺满首饰与布匹,下面大层却是空的,如此一来,既不会被宁州生抓到错处,也不会被外人说抠门。
宁州生听后没有起疑,气儿却稍微顺了些:“那还差不多。”
说话间,前方传来脚步声。
宁清窈已走到正堂落座,扫了眼吵架的二人,淡声说道:“不知母亲寻我,可是有事?”
安瑾瞬间换了一副面孔,带着前所未有的亲切笑容,拉着她的手话家常:“倒也无事,近来家中杏花开的漂亮,命后厨做了几盏你爱吃的杏仁酪,撒了细碎的核桃粒,你尝尝。”
她将一碗杏仁酪端给她。
事出必有妖,宁清窈推开,婉拒:“小时候爱吃,现在却很厌恶。”
宁雅沁抢她杏仁酪,害她瞎一只眼,从那以后再也不爱杏仁酪。
安瑾笑容微微一变,下意识带着命令口吻:“让你吃你就吃,娘的话也不听了?你妹就比你懂事多了。”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