馈的袁氏不太想花这笔钱,有些烦躁。
都七十了,也活不了几年,还讲这样的排场,真是太过浪费银子,这老妖婆怎么不在六十九的时候死?
袁氏坐在房中将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
丫鬟送来一张请酒席时候的菜单:“这是老夫人在寿诞上拟定的菜肴,请大夫人过目。”
袁氏蹙眉接过来,只见上头写着:
红烧狮子头、鲍鱼海参四味汤、丹参炖乌鸡、鸡茸菇鹿肉羹、八宝蒸鲟鱼等等……
这老婆子还真敢点,随便一道菜都是五两银子起步,一桌十素八荤,一桌便约百两,还不算布置场地、请戏班子、客人住宿回礼,全部加起来少说两百桌,超过五千两白银。
袁氏又看了一眼账房剩余,不到两万白银,今年庄子、店铺营收还没拿回来,若办个寿宴便花五千两,接下来大半年日子怎么过?而且她还想贪一点中公的钱,给待嫁的女儿多添一处店铺做嫁妆呢。
银子、银子,不够怎么办!
袁氏苦恼多时后,眼中忽然闪过一抹精光。
……
正吃着午膳。
袁氏一边给宁老夫人夹菜,一边缓缓道:“母亲,儿媳粗略估计约莫五千两白银,可咱们中公实在支撑不起……“
二房程氏就发话了,心直口快道:“咱宁家也好歹三代簪缨世家,怎么可能支撑不起?一直是大嫂管钱,怎么还越管越少了?”
袁氏倒也不恼,只道:“二弟成年赌博,输了这么多年,回回都要我们去赌场捞他出来,不然弟媳以为,这中公的钱怎么越来越少?进的少、出的多,入不敷出便是如此。”
埋头吃饭的宁泽忽然被点,瞥了一眼程氏:“谁管钱谁说的对,轮到你多什么嘴?”
程氏哼了一声没说话。
袁氏又道:“说来咱们几个,也就三弟有些出息,在朝中司职大理寺卿,若不是平日里有三弟顶着,咱们家维持个表面都难。”
这话将宁州生抬的极高,程氏瞬间懂了什么,扯着嗓子大声对三房说道:“三弟是个大孝子,如今家中捉襟见肘,母亲寿诞都办的困难,三弟三弟媳多多少少补贴一点呗?我听说清窈侄女还在建安街开了个花颜楼,生意火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