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本宫翻了三十多张,就这女子最为出挑。户部尚书还是内阁阁老,他日说不定能位居首辅,他膝下只有两女,若是结亲,日后对你也大有裨益。”苏柔声音温温柔柔的劝说。
“可儿臣不喜欢。”谢文澈在阳光里坐下,笑容爽朗清俊,“母后与父皇之所以恩爱多年,是因两情相悦。儿臣余生漫长,皆是为权为政,倘若再不能娶心爱之人做妻子,岂不是太过乏味苦闷?”
苏柔边听边点头。
谢文澈眸中带着些许坚定:“这于儿臣而言,是一种痛苦与煎熬。而母后,一定不希望儿臣余生都活在煎熬之中吧。”
苏柔叹了一声,眼底依旧含着柔和的笑:“母后说不过你,可你说的这般坚定,就好似你已经有心悦之人一样。她是谁?”
谢文澈并未说话,只是给苏柔倒了一杯茶。
……
宁宅。
宁清窈最近时而感觉疲惫,也会经常犯困,坐在厢房里看着地理志,便会不知不觉睡过去,等醒来时,双肩已经被春羽披上一件薄毛毯。
她发现,玉如霜是真的很爱舞刀。
每日清晨便翻出宅邸,寻一片林子练刀。
那柄又重又长的刀,被她耍的虎虎生威,一招一式凌厉霸气,令人眼花缭乱。
不知玉如霜与谢昀的那些暗卫比较,谁更厉害呢?
宁清窈想到这里,忽然捂住恶寒的胃,扶住桌角险些呕吐出声。
“姑娘这是怎地了?近来老是身体不适。”春羽急忙赶来。
“许是那日的风寒还没好。”宁清窈摇了摇头,压住恶心,并未当回事,只问,“离祖母寿诞还有几日?”
“还有五日。”春羽答。
“不知大房二房四房有没有筹到钱……若是没有筹到……”那场家族变故应当就是近期,宁宅满门会被流放,而且似乎是与荔城假银票有关。
宁清窈屈指慢敲桌面,若有所思的想着。
……
二房。
程氏在房中走来走去。
宁泽躺在小榻上翘起二郎腿,抽着大烟,猛吸缓吐,飘飘欲仙地陶醉其中,十分享受,睁开眼瞥着程氏:“我说,你能不能消停会儿,转来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