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几百两买酒喝?我看你就是胆子小。”宁疆眼底露出狡猾的笑。
宁泽缩了缩脖子,他不是不敢偷宁州生的卷宗给别人,也不是真的为宁州生担心,而是为自己担心,若事情败露,自己又当如何……会不会……死啊?
二人的对话,全被拐角处抱剑的玉如霜听见。
玉如霜一个转身闪现,踏雪无痕般飞回听雪院。
衙役将犯人押走,京兆尹还没走,因为太子没走。
谢文澈端坐下来,笑的疏朗如竹:“宁姑娘,我想讨杯茶喝。”
宁清窈接过春羽的茶壶,替谢文澈斟了一杯茶水:“宅邸上的春茶,不如太子府上的好喝,殿下见谅。”
其实,谢文澈有些时日没见到宁清窈。
上回见她,还是在夜雨里守护她,想杀周强那日。
“很好喝。”谢文澈墨瞳如阳光下莹澈的潭水,带着暖意,“宁家的人待你不太好。”
“好与不好,皆是人性。”宁清窈也给京兆尹倒了一杯,温和的、淡淡说道:“臣女无法抉择的。”
谢文澈俊眸低垂,看向盏中漂浮打旋的茶叶:“你与阿浔的婚事,有没有商定出日期?”
宁清窈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她迟疑了下,又道,“若定出婚期,阿浔会请殿下来府上喝一杯薄酒。”
其实谢文澈一直都很想问一句……
为何她要选陈浔?
可是陈浔人也很好,她也很好,二人已经订婚,若此时他在问上一句为何订婚,便显得多余且怪异。
良久,谢文澈没说话,笑着理了理袖袍站起身:“茶也喝了,乏也解了,走吧。”
有京兆尹在,他不会表现得与宁清窈太过熟悉。
否则,这对已有婚约的宁清窈而言,是灾难。
谢文澈前脚刚走,被宁雅沁挽着胳膊的宋薇希便听见了二人对话。
从方才的对话中,宋薇希敏锐地察觉到,太子似乎对宁清窈别有一番关照……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
可她对男女之事,一向十分敏感精通……
宋薇希下意识指甲掐住掌心,到底是她小看了宁清窈,摄政王攀上了,如今还要攀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