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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清窈想逃离男人的怀抱,却也习惯了男人的怀抱,就像罂粟,有害却无法立刻戒断。
她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声,羽睫轻轻颤下来,覆住眸中的深思。
谢昀却轻柔地攫住她下巴,挑了起来,逼那双水盈盈的美眸与自己对视。
如此美色。
“要命。”
谢昀喉结微滚,掐着她腰低声咒骂一句,低头吻了下去。
宁清窈推攘他,却被他熟练地挑逗着,他实在是太了解她身体,比她自己都要了解一些。
他在她的禁忌地带游走,在她的敏感地带戏谑挑衅。
宁清窈反抗不过,软了身子,瘫在他怀中。
予他索取,一半沉沦一半清醒,一半迷茫一半堕落。
“阿窈,多久没来见本王了?”衣襟松垮的谢昀,看着怀中温软如玉的宁清窈,替她将轻含在嘴角处的发丝勾到耳后。
宁清窈并不回答,别开脸去,问道:“摄政王纾解够了吗?”
谢昀眸色微沉,摩挲她腰的大掌微微用力,语气也淡了几分:“倘若本王说没有呢?”
宁清窈垂眸,将自己缩成小小一团。
谢昀攫住她下巴,将她的脸掰过来:“为什么你总与我闹脾气?是我待你还不够好吗?”
闻言,宁清窈却笑了,但她的笑很冷,让人看了心寒。
“要什么给什么,天下女子谁有你这个待遇?”谢昀声音冷淡,将她推开,动作矜贵地兀自整理衣襟,扣上最后一颗盘扣,“做人要知足,宁清窈。”
她还不够知足吗?无名无分地做他掌中雀这么多年,任他索取,听他差遣,成为他的美人刀,她前世的整个人生都是围着他转、听他号令。
最后她得到了什么?
得到被人陷害,草草一卷破席裹了尸首,扔到乱葬岗,仍虫蚁鸟兽叼食。
宁清窈攥紧拳头,指尖掐进掌心滚落血珠,浑身都在微微发抖。
那些回忆,将她拉进了一种极端的痛苦。
她紧咬牙齿,微微打颤。
谢昀不理解她,冰冷如水的俊眸朝她看来,摇了摇头:“世上女子贪欲太多,要了荣宠又要名分,要了名分又要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