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抚额,沙哑着嗓音道:“阿窈并非说错,既然犯了法,便要承担后果,我是大理寺卿,更不会逃避管理疏忽的罪责。”
宁雅沁眼里浮现出毒意,痛恨宁州生的迂腐古板!
疯了,真是都疯了,但他们发疯,为什么要拉上她一起死?
宁老夫人受她点拨,忽然便想起,摄政王和陈家是远房表亲,宁清窈又是陈家未婚妻,那他们宁家,岂不是同摄政王也有一点点的沾亲带故?
她不知哪里来的气力挣扎开侍卫,颤颤巍巍地扑过去跪在谢昀面前,哭求道:“王爷,我孙女阿窈毕竟是您未来表侄媳,若我宁家落难,陈家娶一个罪臣之女,只会受人嘲笑,也会牵连到王爷您的名声……”
“表侄媳”三个字,成功让谢昀脸色冷下来。
他眸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薄唇弯起丝凉薄的笑:“哦?”
霎时,威压和杀意从头顶罩下,压得宁老夫人险些瘫跪在地。
她颤抖道:“我、草民只是想请王爷看在宁家和您有些关系的份上,请您高抬一手,放过宁家!”
“可本王怎么记得,宁清窈已不是你家中人?”他似笑非笑,语气不改,但周遭冷得可怕。
宁老夫人跪在他脚边,冻得浑身发颤。
她咬咬牙,终于是拉下脸和身份,转而跪向了宁清窈:“阿窈,都是祖母不好,但祖母只是一时生气,没想过将你真的赶出去,这一家人哪能是一纸断绝书便能断了关系的,你原谅奶奶好吗?”
宁清窈冷眼看着她涨红的屈辱脸庞,那神情真是不甘又怨恨呐。
可前世她成为太子妃后又被谢昀囚禁在地宫金牢、陷入妖妃风波时,宁家只是冷漠地袖手旁观,从未替她说个半个字,不仅如此,还骂她是全族耻辱,说她水性杨花,骂她下贱放荡!
前世,宁清窈倒是心软,理解宁宅是为求自保,可他们偏要在她心口刺上那么几刀,将她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她淡淡勾起唇角,悲凉和畅快交织,也冷漠到了极点:“宁老夫人在这时候让我回归宁家,是要我陪着你们一起死吗?真抱歉,我惜命,也不蠢,您亲手写下的断绝书在此,流放这种好事,我就不奉陪了。”
宁老夫人目眦欲裂,眸中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