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怒火烧灼到了顶点。
宁宅哭喊声不断,安瑾迫不及待地冲出来喊:“我、我也不是宁家人,前些日子宁州生说要休我,我还有休书,这就去拿!快放开我和我女儿!”
“我也不是啊。”袁氏豁出去,撕破脸面,“我姓袁不姓宁,凭什么要跟着一起遭罪,这婚事又不是我自己选的。”她开始冷冷瞪着宁老夫人,“当初若不是宁疆毁我名声,我如何能嫁宁宅?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看着人心涣散、各怀鬼胎、恨不得立刻与宁家脱离关系的众人,宁老夫人倒抽一口冷气,险些被当场气死,处着拐杖的手哆哆嗦嗦不停,像是下刻就要昏了。
安瑾急了:“我真的有休书,快放开我!”
袁氏咬牙道:“将我放了,我要回娘家!”
“真吵啊”
谢昀蹙着峰眉,冷声吐出句,声调不高,却莫名让宁宅哭声都降了一个度。
他面无表情地敲一下折扇,下令:“还不快带走。”
宁宅哭声喊声再次乱作一团。
无人理会安瑾口中的“休书”,更无人同情老夫人的老态龙钟,他们全都被戴上镣铐……
锦衣卫走至宁州生面前,正要擒拿他,谢昀却慢条斯理看向宁清窈。
宁清窈微微咬唇,隐有倔强,眼底更是带着几分不甘愿。
她知道谢昀在逼她求他,只要她开口,宁州生就不会被抓。
她别开脸,攥紧衣袖,正要咬牙开口……
忽听谢昀慵懒话音响起:“宁清窈保护卷宗有功,大理寺卿也是无辜受连累,并非主动泄密,既然如此,三房便不必抓了。”
正哭着的安瑾和宁雅沁一喜!
她们泪眼婆娑地抬起头,眼里映出星星点点的光。
宁州生也愣了,目光一点点转动,最后十分复杂地落在宁清窈身上。
宁清窈神情平静,全然不意外,只是袖下的手暗暗拢紧。
其实她是想熬过今夜,再以功劳去求情,看是否能只捞宁州生一人……也罢,那安静与宁雅沁何时都能收拾。
“什么保护卷宗?”宁老夫人敏锐听见,又要胡搅蛮缠,“所以我们宁家根本无罪,是不是!”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