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疆鹰目狠厉,振臂呼道:“皇上!臣请将宁州生削职、依法问罪!”
群情激愤,谢耀宸亦不满宁州生做事不利,顺势开口:“大理寺卿,你将事情办成这样,无论如何,朕都要给朝臣和百姓一个交代。”
“既然这大理寺卿的位置你做不好,便让其他人做吧,来人,褪去他的官服,将他赶出去!”
“皇上!”
宁州生焦急大喊,额头冒出层层冷汗:“请您给微臣解释和戴罪立功的机会!”
谢耀宸不耐挥挥手,似是不愿再看见他。
宋疆阴鸷眼底划出痛快笑意,执着笏板好整以暇看戏。
此时,一道凉薄笑音忽响起,满朝喧闹霎时归于寂静,即便是谢耀宸,都不禁脖颈生凉,下意识转动脑袋望过去。
谢昀墨袍笔挺,负手独立,淡眸在朝廷逡巡一圈,所有人便都缩回了脑袋,仿佛方才种种不曾发生。
本欲开口的谢文澈见状,深深望他一眼,迈出一半的脚步缓慢收回。
谢耀宸势弱半分,心中虽恼,却不得不缓和声音,客气询问:“摄政王,你可是有什么不同想法?”
谢昀薄唇淡勾,不疾不徐道:“宋大人说此案贼人和此前是同一批,有证据吗?”
“这……”谢耀宸视线不自觉飘往宋疆,示意他同谢昀对峙。
君命已出,他若再行更改,何来威严?
宋疆面庞变得僵硬,阴眸盯着谢昀,心底翻涌起恨和怨。
明知此人便是杀他亲儿的凶手之一,此刻却也只能忍气吞声,弯腰礼拜,低下脑袋,用力捏紧笏板,隐忍住所有情绪,一字一句道:“种种迹象表明,他们是同一伙贼人,从荔城、京城,再到……”
“所以”
谢昀不耐打断,嗓音渐冷:“证据在哪里?”
宋疆深吸一口气,强忍住仇恨与怒火,绷直唇线保持了沉默。
谢昀嗤声:“没有证据,仅凭人多势众,便要惩处朝廷三品官员?我朝究竟是以法治国,还是以蛮横无理、搬弄是非,来拼胜负?”
他似笑非笑地撩起眼皮,注视着皇帝:“皇上,你说呢?”
谢耀宸笑得十分勉强,心中忌惮和不满交织,又不满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