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昀眸眼寒凉,嘴角笑容越甚,“陛下可以退朝了。”
得了他这句话,被压到没办法的谢耀宸松了好几口气!这才忙不迭地离开,嘴里烦躁地嘟囔道:“你说宋疆那家伙,好端端惹谢昀干嘛?如了他的意不就行了!?上回他掀起的腥风血雨,如今朕还历历在目!”
其余众臣也如释重负,三三两两向殿外走去,宋疆被吓狠了,神色如丧考批,险些没从地上站起来就晕过去,还是他门生大着胆子走来将他扶起。
谢文澈望一眼皇帝离去方向,清雅眸子里浮现出一丝叹息。
殿外。
“王爷且慢!”宁州生追上谢昀,交叠向他行礼:“多谢王爷相救,此次荔城之行,臣不必负王爷提携之恩。”
谢昀冷眸自他身上扫过,言语淡淡毫无波澜:“宁大人不必如此,本王只是就事论事,若你此次处理不好银票一案,本王亦不会再保你。”
“是、是。”宁州生抹着额头汗珠,眼底浮现坚定,“这次无论如何,臣都会将案件彻底了结。”
这案本是他负责,如今却一波三折,变得扑朔迷离,只怕背后牵扯甚广,若再出差错,他也无法原谅自己。
远处,宋疆藏在石柱后死死紧盯二人背影,一双发红的鹰目中恨意不加掩饰。
谢昀这般力保住宁州生父女,若他想为宋城报仇,必先铲除谢昀,否则以如今谢昀之势力,他根本动不了宁家分毫。
谢昀似察觉身后目光,冷笑一声,折扇挑开车帘,坐进马车中。
车厢内一应俱全,小桌上斟着夏日凉茶,旁有精致糕点和水果,手边放着几本消闲的书籍,另有各种他所需,都在马车箱笼内存放着。
谢昀随意靠在柔软车座,端着凉茶慢饮。
窗外,传来姜毅恭敬隐晦的说话声:“荔城那边来报,此事棘手,怕是要王爷再走一趟……”
谢昀玉指轻扣着小桌:“那便着手准备。”
……
宁州生回府后便在收拾行囊,准备启程荔城,安瑾缠在他身后问东问西,也不帮忙收拾东西。
最后实在是烦了,宁州生忍不住回身呵斥:“你若无事,便去府中四处转转,追着我做什么!”
安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