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温婉如玉的声里都是坚定:“不会的,父亲,你定会平安归来,安享余生、无忧无愁。”
宁州生叹了一声,唇边泛着愁苦,正色道:“遗嘱我已请大理寺同僚看过,并另存一份,若谁不尊遗嘱,自有人前来料理。”
宁雅沁忽生出不好的预感。
宁州生已从袖中取出两张薄纸,当着她们的面宣读:“此前夫人答应阿窈的庄子铺面,我都已记在遗嘱之内,除此之外,城北两家绸缎庄和书铺,城西庄园宅子,郊外二十亩田地,配旁边小树林和佃户农庄,全部由阿窈继承。”
“宁府和后街两处铺子,城北染布庄、两处大杂院,则由雅沁和夫人管理。”
“剩余银钱财产,雅沁和夫人共分一半,阿窈则分另一半,此遗嘱已盖章签字,若我身死,你们便依此执行。”
宁清窈怔怔望着他,眼眶愈发通红。
算上此前安瑾答允的,宁府大半财产,竟都进了她的口袋。
“什么?!”
安瑾尖叫,怒火无法抑制,抄起茶盏便砸向宁州生:“混账!我在你家辛苦大半辈子,你便这般对待我?!那小贱人都已分家出去,花颜楼每日如水的进账,你竟还给她这样多?!”
宁雅沁手指绞着手帕,俏脸楚楚可怜,满目泪光:“父亲,您怎么只知道偏心姐姐,此前姐姐害我入狱,导致我声名狼藉,眼看日后是没好人家要我了,你不仅不心疼,还要这般苛待!”
说罢便抹着泪,委屈兮兮道:“在父亲心里,难道我便不是您的女儿了吗!”
宁州生疲惫,脚下是方才安瑾摔来的茶盏,热烫的茶水溅到他衣袍,残叶翻飞。
他垂眸望一眼,按住太阳穴沧桑道:“这么多年家中养你,什么宝贝都往你身上堆,自小无论你要什么,我和你母亲没有不满足的,又何曾苛待你?”
“你再看看你姐姐。”宁州生伸出手,布满皱纹的手微微颤抖,他眼里亦是满满心疼,“不过是一碗杏仁酪,你便瞎了她一只眼,这么多年你和你母亲是怎么欺负她、苛待她的,难道你们都当我不知晓吗?就因如此,她多得些财产难道不应当吗?”
何况他给安瑾和宁雅沁留的,足够她们富足地度过余生,若是经营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