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宁清窈嘴唇嗫嚅，再度轻唤。
她轻轻推开谢文澈的手，脑海里嗡然作响，眼前是不断交替的两世画面。
滚烫泪滴落下，水雾弥漫的眸中饱含苦痛和愧疚，她想远离他的，此刻却又入了他的怀，被熟悉的温柔所保护。
这一世，他们始终保持在君子之距，即便他偶有援手，但那皆是他心善，也因她同谢澜音的关系。
又为何……现在变得如此像上一世？
泪水滚入他靛蓝的衣袍，烫入骨髓。
谢文澈手掌轻轻拍她的头，温言相哄：“别怕，我已将坏人都赶走，再无人能伤你。”
宁清窈泪水倏然汹涌。
她忆起前世，她曾遭遇暗杀，他便是这般抱着她、哄着她，用温暖掌心一遍遍抚着她的乌发，护她安睡。
恍惚间，她仿佛又看见了前世的谢文澈，神色温柔，满是缱绻情深和浓浓爱意。
隔着眼前模糊水雾，她望着满院狼藉，有过瞬间的不真实，这是回到了前世吗？
还是从前的谢文澈回来保护她了？
无论是哪种，都足够她痛不欲生。
深吸一口气，宁清窈强迫自己头脑清醒，用力推开抱着她的人。
环抱着她的温暖骤然流逝，取而代之的是阵阵凉风，将她面庞吹得清冷，双眸清醒许多。
宁清窈拭去眼角湿润，强做镇定提醒：“殿下，您逾距了，臣女已有婚约。”
谢文澈怔怔望着她，手中空荡荡只有风在穿梭，他的心好似被挖空一块，永远无法被填补，只剩无边的寂寥和孤冷。
温眸一点点黯淡，谢文澈强颜欢笑，道：“孤同宁姑娘数面之缘，亦算是朋友，方才见你遇险，一时着急，多有唐突了。”
他双手交叠，弯身微礼，骨节分明的指却在一根根地颤抖。
“无妨，请殿下不要外传便是。”宁清窈挤出笑，“若有什么传闻，影响臣女名声事小，毁了殿下名誉事大。”
谢文澈欲言又止，又将堪堪吐出的心疼咽下，只道：“你放心，再无第三人知晓。”
两人目光相撞，曾是一眼万年的缱绻，在此刻仿若戳破时光枷锁，忽然便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