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客房却仍灯火通明。
宁雅沁急匆匆跑入安瑾房中,端起茶便一饮而尽,粗喘着平复气息。
“怎么了这是?”
安瑾正掌灯刺绣,戏水鸳鸯的绣样,是她准备做香囊送给宋疆的。
宁雅沁摆手,待气喘匀,便一口道:“宁清窈当真是好大的胆子,来官驿第一日,便在房中私会外男,她这是要害死我们全家女眷呀!”
口中如此说着,却不见她有任何惧怕,反而满眼兴奋。
安瑾将绣针一丢,急急走过来,压着声道:“你从何得知的,确定此事是真的吗,是春羽和那贱人透露你的,还是旁的什么人?”
她实在是从宁清窈手中吃过太多次亏,生怕是宁清窈又在使计算计她们。
“是我亲眼瞧见的!”宁雅沁拧帕子急道,“我晚饭吃得多,本是肚子不适消消食,便瞧见一影子窜入她的房中,过去一瞧,分明是男人装扮!”
“我见那男人是会功夫的,便不敢凑太近,只远远看着,他们见面便扑到了床上,好一会儿才分开,没多久便又凑去床上,这不是偷人是什么!亏她还是有婚约的呢!”
宁雅沁第一时间怀疑过谢昀,但细想,谢昀在京中好好当王爷,怎会来此地?
他出现在云来客栈,也只因那里地处京城和临川交界,若有土匪,报到京城很是正常,至于谢昀会来荔城?
怎么可能。
圣旨讲明是太子督查,又不是摄政王。
而若说太子和宁清窈有奸情,她是八百个不信,凭宁清窈那下作的手段,怎么能入那般风光霁月的太子眼中?
安瑾渐渐兴奋,却骂道:“那贱人,当真是败坏我宁家门风,这次定要找机会好好收拾她!机会终于来了!”
宁雅沁积极道:“明日开始,但凡入夜,我便让秋竹死守着她的门,只要有男人进出,我们便将事情闹大,将她奸情坐实!”
“对!”安瑾点头,“她已被我驱逐出宁家,届时我们多得是理由同她断关系,大不了便将她乱棍打死,也算是肃清家门!”
“不错!”
母女两相视一眼,露出一模一样的得意笑容。
宁雅沁这一番跑上跑下,腹中积食彻底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