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又抓住宁清窈这样大的把柄,她心情格外舒畅,便告辞准备回去睡觉。
走至门口时,她却忽然道:“娘,您和父亲今日依旧分房睡吗?”
“是啊。”安瑾随意糊弄,“他公务繁忙,晚上不知何时才歇,即便我想陪着熬,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去添乱的好。”
宁雅沁随意“哦”一声,并未起疑。
待她走出房门,安瑾眸中却一寸寸浮现出嫌弃与冷漠。
宁州生年轻时模样清俊,虽然如今过了四旬,仍然很清瘦简朴,容貌也还算雅正,只是安瑾喜欢刺激,不喜欢这么素的男人。
马上便是宋家平妻,谁还要与宁州生同床共枕,又无趣又沧桑,无半点乐趣可言。
何况他也不配自己伺候。
安瑾翻着白眼,命人将灯熄了,早些安睡。
翌日清晨,草露清新。
宁州生生熬整夜寻找线索,胡子拉碴,眼睛发红地上了饭桌,连衣裳都来不及换。
这份兢兢业业、恪尽职守,在安瑾眼里,却十分嫌弃,端着饭碗挪了挪,生怕他脏了自己的饭碗。
宁雅沁有样学样,母女两躲得远远的。
宁州生苦笑,自她们来后,便没有给自己一天好脸色瞧,再看看坐在自己身侧的大女儿,他总算感觉到丝家人的温暖,眸中闪过快慰,温言询问:
“阿窈在这里住得可还习惯?院子里统共便这么几间屋子,毕竟不是王孙贵胄,为父的待遇便只是如此了,你若住不惯,便换到我的屋子里来。”
宁清窈微微一笑,弯起的眸中沁着暖意:“父亲不必挂怀,那屋子周围青翠满目,很是清雅,女儿喜欢的。”
“那便好,来,吃菜。”
父女享着天伦之乐,安瑾和宁雅沁目光交换,却充满不屑。
宁清窈口中同宁州生聊着,眼眸却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所有人,她看见桌下一人的脚底,沾着几瓣浮萍叶,驿站干燥,唯有她窗前背阴之处的湿地才会生长,其他地方根本没有……
她心中忽然咯噔一声,昨夜偷听的……
或许不是猫……
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