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去那人的倩影上,心里跟着一寸寸揪紧,熟悉的烦躁感再度袭上心头,让他眸中生出丝恍惚。
……
自府衙牢狱回来后,绵绵细雨便落个不停。
窗棂外的青翠已染几分秋日的橘黄,在雨幕中朦朦胧胧汇成温润的彩绘,优雅琴声从灯明几净的室内奏出,让一树翠色仿若有了生机。
正在这时……
一道红影执着青竹伞,踩碎雨珠而来,火红色彩闯入温婉的调子,瞬间便将窗外青黄映衬得黯然失色。
宁清窈玉白双手按在琴弦上,掀起眼眸望向窗口站立的人,笑道:“有消息了?”
“嗯!今晚出发!”玉如霜指指正漆黑的天,“就现在。”
“刘吉呢?”
“抢回了一条命,醒了,虽然人虚弱,但姜毅说这样更好控制,直接押上他一起走。”
宁清窈清眸微微一眯,察觉到不对:“姜毅?不是景安来找你吗?”
“不是啊。”玉如霜没觉察出什么不对,“管他是谁呢,反正都是要一起走的,都一样。”
宁清窈沉吟片刻,无奈笑了一下。
“那便走吧。”
她唤来春羽叮嘱好诸项事宜,便撑伞走入雨幕中,走出官驿。
谢昀黑檀木的鎏金马车正停在外,姜毅守在马车前,面无表情地将春凳放下,示意她上车。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可挑选的,宁清窈将竹伞递给玉如霜,便踩着春凳上了马车。
车内煨着小火,驱散了秋雨的凉意,谢昀见她一身单薄乘上马车,似有准备般,将一件墨色披风甩给她:“若着凉生病,本王不管治。”
宁清窈将披风叠放在旁,淡淡道:“多谢王爷关心,我穿得厚,只是看着轻薄罢了,不需要您的衣裳。”
谢昀自嘲似的扯扯薄唇。
谢文澈向她卖好,她便照单全收,轮到他了,便是左推右攘,什么都不肯接,坐在这同一辆马车内,她也是躲得远远的。
原来他这般惹她厌。
谢昀自讨没趣,便不会再降身段哄她,两人间保持着冷漠气氛,乘马车至郊外乱葬岗。
谢文澈尚未来,他们在树下等了等,才见又一辆马车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