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窈冷漠扯回她抓着的裙角,面无表情道:“方才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偏不信邪,定要杀我和如霜,既然是自己选的,便自己受着。”
玉如霜在旁哼道:“你那儿子当家霸凌弱小,而你呢,到处白拿白痴,横行鱼肉,昨日还白拿我们花颜楼的东西!我早就想揍你了!”
谢昀薄唇扯出凉薄弧度,喉咙里不轻不重地挤出句:“呵呵。”
没什么特别的话意,却让刘知府浑身一颤,险些便跪了。
他当即冲上去扯开纠缠宁清窈的刘夫人,撇清干系大骂:“平日里你便有白拿的坏毛病,任我说你无数回,你都不曾改变分毫,如今竟然连大安律法都不放在眼里,当着王爷和太子殿下的面造次,我若再留你,怕是我刘家都要遭大祸!”
“来人!取笔墨来!”
一旁狱卒将笔墨奉上,刘夫人哆哆嗦嗦地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刘知府冷笑:“你不是觉得自己是天是地,没人能约束你?你这样的大佛,我这小小知府实在配不上!”
刘夫人呆一呆,还未完全反应过来,直到看见他龙飞凤舞地在纸上写了“休书”两字,才冷不丁清醒,冲过去抱着他手臂哭嚎:“夫君,你我成婚近二十载,我为你家生育长子,你便要这样无情来休我吗!”
“住嘴!你还有脸提起儿子!”刘知府怒极,已经是听说了自己儿子得罪宁清窈的事,当下便恨道,“我好好的儿子,被你生生教成了一个纨绔子弟,我若不休你,怕是日后他连杀人放火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他“刷刷”两下便写完了休书,拍在刘夫人脸上,毫不留情道:“从今往后,你再不是我刘家妇,滚回你家中去,好好修修德行吧!”
“夫君!”
“来人,将她拖走,打发回家中!”
刘知府冷酷无情地吩咐,眼里怒火未消。
留着这么一个不知收敛的蠢货,他迟早要遭遇大祸,自从太子和摄政王到荔城后,他明里暗里警告过无数次,要她低调行事,她却偏偏不听。
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东西。
刘夫人哭嚎着被拖了出去,往日里养尊处优的贵夫人,生生变成了个披头散发的泼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