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避什么。
宁清窈敛住视线,余光里却控制不住地映出他略显萧索的背影。
没有接受谢文澈相送的邀请,她和玉如霜离开牢狱,回到花颜楼同春羽汇合。
刘夫人今早带衙役来围,本是想等宁清窈到了,再当着她的面查封,好出一口恶气,可没想到还未开始封,自己儿子便出了事,就又匆匆赶去捉拿宁清窈。
因此花颜楼现在还好好的,只是没多少客人上门,生怕刘夫人去而复返。
宁清窈也不在意,待过几日,众人知晓她的花颜楼不会出事,自然会继续光顾,这几日得了闲,她正好琢磨琢磨新的图纸,再看看后院如何重新装修布置,如今的排布,还是太简陋了些,也易走水。
平静过了一两日,花颜楼往来人流渐渐多起来,营收渐渐上涨。
然而就在此时……
无人注意到的地方。
知府儿子刘焱粗暴地扯着孟轻舟到了花颜楼后门,目光恨恨。
要不是前日那多管闲事的女人,他的母亲也不会因帮他出头而被父亲给休弃驱赶,他如今成了没娘的孩子不说,还被他爹打了手心,天天拘在家里读书。
逍遥日子一去不复返,让他恼得咬牙切齿。
用力推一把孟轻舟的后背,他冷声问:“刚才我叮嘱你的,你可都听清楚了?”
孟轻舟憋红脸挣扎,但瘦弱的身板根本拧不过刘焱,只能尝试和他讲道理:“你要做的,是触犯刑法的事,若被抓住,我们都要入狱蹲段时日不说,这落了案底,便再不能参与科考、入仕为官了。”
“怕什么?”刘焱不屑一顾,“我爹是知府,难道他能抓我入狱不成?落案底那也是我家说一两句的事,你若乖乖做了,我保证你不会有事,你若不做……我现在便让我爹给你编一个罪名!”
“你……!”
“快去!”
刘焱塞给他火折子,将他推向花颜楼的后门,挥舞着拳头道:“再给本公子墨迹,你便等着吃拳头吧!”
孟轻舟掌心里的火折子,像是烫手山芋,从前刘焱和他的走卒们欺负他,虽也过分,却从未让他触碰过律条,可今日,刘焱却要他放火烧店。
且不说这件事本就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