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
谢文澈摇着扇子走来,澄澈温眸直直盯着他,像是要将他看穿:“你在看什么?”
谢昀凉薄视线扫过他,薄唇翕合:“你来这里,就是同本王讲废话的?”
“不然?”谢文澈和煦笑意如清风,疏阔明朗,“应邀来生辰宴,自然是放松的,皇叔不是?”
呵,信他有鬼。
谢昀心知肚明他的来意,甩动衣袍向外走去:“随你如何,别来本王面前碍眼。”
谢文澈温眸轻轻一眯,注视着他远去的背影。
最近谢昀总是端不住情绪,不见往日里什么都不在乎的从容淡漠,倒像是挣扎在什么当中,令他燥火不断。
谢文澈沉吟,眸中掠过丝思索。
宁清窈随宁州生在院子里绕了几圈后,宁州生被人拉走喝酒,她独自走了走,却发现记不清路,走不回原来的厅堂。
环顾四周,她一边向前走着,一边寻找着能问路的人。
在途径一处房间时,却忽听里面传出说话声,宁清窈脚步下意识一顿,恰巧听见刘知府在说:
“最近他们查案没有线索,将目光盯准了我的府衙,我看大理寺卿已经在盘问县城主簿,只怕查库存也是迟早的事,你且赶紧去和那边说一声,先将楮皮纸和彩墨挪回来填补空缺,等应付过风头,我再还回去。”
话音落下,便听一道陌生声音响起:“自从八宝山出事后,制作的假银票数目不太够,那边正在抓紧制作,怕是不好在这时拿回来吧……”
“你这蠢货。”刘知府怒骂,“现在是那边重要,还是我的库房更紧急?我又不是不还给他们,他们有什么好犹豫的?等真查到库房,发现少了东西,断了往后的来源,我看他们怎么办!”
“那小人……现在就去?”
“快滚!”
宁清窈听见里面的脚步声,连忙后退藏在拐角里,向前走出一段距离,藏在了树丛后,才算是松下一口气。
三日前才听谢文澈和陈浔提起,不想刘知府这么快便打算将库房补好,若真让他办成了,岂不是线索又断了?
宁清窈拧拧眉,正思索着要去提醒谁时,便听见一道轻微的“吱呀”声,她隔着树影向外看去,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