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澈知晓她在意她父亲,他怎能不在暗中留心?自从来荔城,就早已派了暗卫守在宁州生身边,算算时日,也不过是这两三日的事情,因此他将景安也派了出去,就怕宁州生这边出什么差错。
果然,宁州生的杀身之祸来了。
而谢文澈也将计就计,救下宁州生之后伪造他假死,让知府与幕后主使认为宁州生已死,便不会再派出杀手去杀一个私人。
假死反而是最好的保护。
好在,终于拦下了这道死劫。
宁清窈同宁州生仔细说了好些话,因着不能暴露此处院子,虽有不舍,但在谢文澈提醒下,她还是跟着一同回了官驿。
下了马车,宁清窈双手持平端放于胸前,端端正正地向谢文澈行了礼,嗓音清透:“多谢太子殿下救我父亲性命,此恩此情,臣女必定不忘,来日向殿下报恩。”
“姑娘不必如此客气。”谢文澈虚扶她一把,温声道,“本宫救宁大人,也是为朝廷和案子。”
“无论殿下是什么理由,救我父亲是事实,臣女铭记于心。”宁清窈坚持说完此话,才直起身,绽出盈盈笑颜,眸光明亮。
清风里,她似是比明月更姣姣令人难忘。
谢文澈怔愣一瞬,垂眸眸中丝缕缱绻情丝,微微一笑:“能得姑娘记,便都值得了。”
他将扇子一手,含笑道:“夜深露重,请姑娘早些回去歇息吧,令尊那边,自有我打点一切,必不会委屈宁大人。”
宁清窈再三道谢,携春羽回到院中,正见玉如霜晃着腿坐在房门前,手里拿着封信在扇。
宁清窈眸光微眯:“那信是什么?”
“咦,回来了?”玉如霜端详着她的神情,“精神了嘛,这趟出去,可有什么好事?”
“好事,是大好事。”宁清窈笑着说,“我父亲还活着。”
“真的?!那太好了!”
“是很好,不过暂且不能让人知晓他尚在世的消息,你切莫说漏嘴了。”
“放心好了。”
玉如霜虽看着大大咧咧,但在正事上从未出过差错,这也是宁清窈能放心告知她的原因。
“喏,信给你。”玉如霜将手中信递给宁清窈,“你不是让我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