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雨多,从那夜后,连绵细雨便又洗刷着荔城的街道,像是在掩盖什么一般。
刘鄂被下狱的消息,在荔城瞒不住,府衙大门开着,每日都会有百姓的官司打上来,总要有人来管,宁州生征询了谢文澈意见后,先安排府衙书吏顶上,若是得闲,也会亲自坐堂判一判。
表面看来,荔城百姓很满意,日子也更安稳了,可私下里,宁州生他们调查着废井窝点搜出来的东西和证据,忙得是焦头烂额。
谢文澈得到陈浔地图,便令人传信回京,准备得了皇上应允便调集周围的兵力过来,一举歼灭乱党,在此期间,他也同宁州生整理调查着线索,看是否有什么遗漏或者进一步的内容。
还真查出些眉目。
“胆子是真的大。”宁州生仍对刘鄂咬牙切齿,心头火气难消,“这几日下官追查那密道兵器军火的来源,暗中查访,才知这些都出自本地的江记,那江记世代铸铁,祖上又曾在朝廷工部任职,后来犯事被贬,制作兵器的手艺却并未生疏。”
“本来嘛,他们只是打造些兵器给那些江湖人,朝廷也基本是睁只眼闭只眼,不会理会的,可如今他们却用这手艺搭上了乱党,连攻城器械,各种军火都造出来……刘鄂这混蛋,是想要将整个荔城都变成他们的窝点吗!”
谢文澈比照着城中地图,又看了宁州生呈上来的供词,当机立断道:“不能再让他们继续造了,也怕他们逃脱,现在便动手擒拿,孤亲自带兵去,宁大人在府衙接应。”
“好,这样是最好的。”宁州生拳头垂在掌心,“绝对不能让这伙贼人给跑了。”
谢文澈和他商定妥当,便命景安去点兵,准备出去抓捕。
此时此刻,街市。
宁清窈撑伞走在街上,路过衙门告示处时,不禁停了停脚步。
前两日,那上头便多了张通缉令,没有真实面容,只有一张白狐面具盖着脸,佐以文字描述,男子小臂处的桃花烙印纹样,被红字圈出并另画了图案,以供分别。
“凡有消息者,赏银百两,歹人穷凶极恶,不可打草惊蛇……”
玉如霜念着告示上的字,啧啧两声:“所以这到底是不是那位花先生啊,头一次看见衙门通缉令上画面具的呢,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