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牢狱内空空荡荡,只有几样刑具摆在里头,除此半点人影都没有。
宁州生狐疑:“这是……?”
宁清窈将食指点在唇上,轻“嘘”一声,携他到牢狱大堂,孩子正由景安和几个狱卒陪同玩耍,有吃有喝,咯咯直笑。
“父亲安心,我怎么可能会对孩子动手。”宁清窈笑道,“就是让景安哄了孩子过来,陪我们演场戏而已。”
宁州生安下心,无奈道:“你呀!”
谢文澈温和一笑,早知晓她是故意使诈的,若当真要用这样的法子,将孩子抱进来让江珉看才是效果最佳的,她既然避着,就说明不是真的。
晃一晃扇子,他开口道:“地牢气味不好闻,宁姑娘请先回去吧,我和宁大人再审审其他人。”
“对对,快走吧。”宁州生同样道,他怕江家都是无赖,又要对他女儿大放厥词。
宁清窈听了他们的话,称先去看看祝老伯情况,便走出了地牢。
春羽在旁候着,先用花颜楼产的花露往她身上洒了洒,好祛除她身上的地牢霉气,又和她讲:“姑娘,方才我听狱卒说,祝老伯的儿子捡回了一条命,方才已经有人去通知祝老伯了。”
宁清窈微松口气,唇角流露出一丝笑意:“是好事,我们也去看看吧。”
又想到那些已经被灭口的人,忍不住又是一叹。
府衙后院被抄后,将刘鄂家的东西都搬空封存,整个院子便空荡许多,宁州生将空出的房子分出来给了那些中毒的人,又联系了家属,此刻后院很是热闹,家属哭着骂爹骂娘,也有人家侥幸活下来,是又哭又笑。
院子里守卫在看守着,荔城大夫们忙进忙出,仍有好些人在抢救着。
宁清窈问清楚祝大和祝老伯的位置,便携春羽和玉如霜过去。
房间内同样有哭声,祝老伯一边哭一边反省着自己天煞孤星的命,嚷着要出家为僧,给儿子攒功德。
祝大无奈安慰:“我这不是没事吗,和您有什么关系啊,倒是我,这样大了还让您担心,是我不孝了。”
“你已经很好了,是我、是我这当父亲的没用……”
眼看他们彼此自责上了,宁清窈敲门入内,打断了他们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