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太子那边会来人同你们交接,剩下的交给他们。”
“好好好!”
狱卒巴不得将这烫手山芋丢出去,忙不跌地应声。
宁清窈环顾着牢房,轻声道:“初八的日期是假的,他们江家人早就做好了被抓的准备,已经提前对过口供了。”
所以即便是分开审,得到的也是一样的供词。
“狡猾的贼子!”宁州生哼道,“且让他跑着,我看他能跑出多远。”
不多时谢文澈回来,在同狱卒做过交接,几人便都回去休息。
天放晴,白日里的荔城仍旧是人来人往的热闹,无论府衙发生什么,于普通人家而言,都是要照旧过日子,也不过是多了桩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江珉带着蓑帽隐匿在人群里,缩着头看向衙门告示板处,并无什么太大的动静。
只听说府衙的府衙放假了,都聚在楼里喝酒,他便摸过去探听,听他们气急败坏地骂自己、骂太子也是庸才,江珉便忍不住想发笑。
一群酒囊饭袋罢了,还能拿捏得住他?
江珉得意,在城中躲避了数日,见每日太子的人都四处搜捕他,却怎么都搜不到时,江珉便愈发得意了,只觉得自己比太子都要聪慧能干。
高高在上的人又怎么懂他们这些小人物的智慧。
哪怕现在账册全丢了,但只要有他们江家的手艺在,乱党就依旧是要依赖他、保护他和儿子的。
至于其他人……
江珉眸中闪过轻蔑和狠劲,都是一群蠢蛋,若不是那天产生争执,他们早跑了,既然都是拖后腿的,又何必管他们。
他在城中四处乱窜,一直生熬到十五这晚,悄悄摸到了江记铁匠铺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