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谢文澈温和一笑,命狱卒在他身侧不置了一个位置,道,“坐,不妨一起听一听。”
“好。”
他既不在意,宁清窈便大大方方上前,坐在椅子上旁听。
谢文澈翻动着口供,徐徐问道:“所以,方才那位姑娘只是去问了你们打铁的情况,是吗?”
“对。”祝大点点头,他是这里知晓最多的,“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们有这么多人,按照我所知道的班次,其实打铁量和武器量还算正常,也只当是给那些江湖人的,但我们所有班次合在一起一算,那便不对劲了。”
他仔细算着:“我们几人在院子里聊着,互相对账下来,这每个月做的兵器也够养出一小支队伍了,这若是长年累月……实在是不敢想呀,怕能养几万人的军队了吧?”
说到这里,几人都有点胆寒。
谢文澈手指轻轻摩挲着页纸,闻言在心中叹息:可不就是几万人的军队吗。
他继续问:“你们还告诉了那位姑娘什么?”
“唔……”祝大很谨慎,小心翼翼道,“她说自己是衙门的人,要我们画下图纸……那位姑娘所说的攻城器械,我们是不懂的,但兵器却都了解,所以……”
“你们画了?”
“……对。”
几人都有点忐忑,有人不安地抓着膝盖,探头询问:“殿下,我们这……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啊?”
“不要紧张,”谢文澈安抚一笑,温声道,“那位姑娘是宁大人的女儿,也是这位宁姑娘的妹妹,算是自己人。”
众人齐齐松下一口气,就听他继续道:“可她毕竟没有参与案件,和普通百姓也没区别,以后不能再随便透露案情了,知道吗?”
几人连连点头,发誓不会多言。
谢文澈将他们给放走了,整理好口供放在一旁,侧眸望向宁清窈,眉眼含笑:“宁姑娘,你说令妹怎么忽然对这些兵器图纸感兴趣了呢,你和她熟悉,不妨猜猜她的心思?”
宁清窈敛眸浅浅一笑,再抬眼时眸光清明,未见什么特别情绪,只道:“我不敢胡猜,殿下倒像是有什么想法般。”
“有点。”谢文澈端茶浅抿一口,垂眸看着江家的口供,“其实今天在见过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