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澈一噎,还欲阻拦,便被姜毅拦了拦,道:“宁姑娘都未拒绝,殿下何必着急?”
说着,便挥挥手令人驾车入内。
谢文澈再次被噎住,胸口仿若中了一箭,又麻又痛。
马车轱辘辘驶进去,萧瑟秋风拂过,只衬得谢文澈更显孤寂和单薄,他无声苦笑,闭闭眼仰起头,很快将情绪都敛下了,道:“去告诉宁大人,宁姑娘已经乘坐马车回来了,马车先送王爷,很快会送她回去。”
谢昀挑衅一时便罢了,让他留下宁清窈,那是不可能的。
景安觑一眼他的神情,应下了。
马车驶进谢昀的院落,谢昀紧攥着宁清窈的腕终于送开口,他捂着胸口被扶下车,见宁清窈发丝凌乱地跟下来,便想要伸出手为她拢发。
宁清窈向后退开一步,避开他伸过来的手,仿佛又恢复冷淡的模样,道:“既已归来,王爷请安心养伤吧,我也该回去向父亲报平安了。”
谢昀手停在半空,轻抖一下,又放下了。
他静静看着宁清窈,唇角微启:“也好,去吧。”
许多人都已知晓他们回来,他扣着她,不好。
宁清窈屈膝行礼,抬眸时瞥见他的伤口欲言又止一瞬,又克制地将视线收回。
她转身向外走去,却见宁州生匆匆跑过来,衣裳凌乱、一只脚上甚至都没穿鞋,跌跌撞撞地跑到宁清窈面前,扶着她双肩不住打量细看,双眼红着红着便呜咽出泪光。
“受苦了,受苦了,都是父亲的错,没将你照顾好……”
“父亲何必这样说,是我不让您省心,害您一把年纪还为我担忧。”
宁清窈也红了眼眶,和他互相自责了一番,便相携向他们的院子走去,临走前,宁州生也不忘关心关心谢昀,说了几句话才走。
回院子的途中,宁州生低低问:“你和摄政王……没发生什么吧,这若是传出什么话去。”
“父亲在想什么呢?”宁清窈淡淡道,“您看王爷那副重伤的样子,有精力对我做什么吗?”
“咳……”
宁州生讪笑一声,没再说这件事。
两人回到院里,宁清窈远远便看见安瑾那边的房间亮着,轻启樱唇,道:“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