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你可知晓他是谁?”
“知道。”
宁清窈瞒不住他,索性也直言:“人有两面,也有苦衷,他做的确实不对,我没什么可替他争辩的,但我有自己的理由。”
“什么理由?”
“无可奉告。”
宁清窈伸出双手,面庞冷淡:“王爷若要问罪,我无可辩驳,但人有秘密,我有权不说。”
她一双手腕洁白纤细,哪里是能撑得住镣铐的样子。
谢昀薄唇溢出声微不可察地叹,手掌覆在她的皓腕上,低声道:“若我要捉拿你,何必与你私下聊,不愿说便罢,不强迫你。”
顿一下,他问:“冷不冷,手怎么这样冰?”
宁清窈微顿,眼波有些微晃动,没掩饰住一瞬的怔愣诧异,像是未想到他会轻轻揭过。
“走,回去。”
谢昀不由分说地将她手掩在袖子里,秋风凉瑟,他袖下却很暖,暖得发烫,让宁清窈脸庞霜色隐隐有融化迹象。
她能感觉到,这段时日谢昀改变极大,像是更重视她了,不是重视棋子那般的重视,而是将她当成一个人,同他对等的人。
指尖微微蜷缩,她用力闭一下眼摒弃这种念头,唇角扯起自嘲的笑。
她在想什么呢。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前世已经吃够苦头,难道还要栽在男人怀抱里吗?
冷下心肠,宁清窈抽出手,大步走在前头,将谢昀甩在身后。
寂寂长街,谢昀独自站在原地,无波无澜地望着她渐渐走远的身影,心里却不平静。
回到府衙,宁州生又数落了宁清窈几句,责备她不该冒险,春羽在旁也是担忧的神情,虽没多说,但也是一样的意思。
宁清窈简单几句打发过去,询问春羽:“如霜送回来了?”
“送回来了,已经有大夫诊治过了,没什么大碍,就是迷药下得狠,得睡到明日。”
“那便让她睡吧……”
等玉如霜翌日醒来时,一切事端都已经平息。
城外的战争都已结束,叛党三万余人灭得灭、降得降,只余下小部分和首领一起逃脱,短时内已掀不起风浪,更无法再印假银票。
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