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清楚得很。
金熙扬起丝狠辣从容的笑容，心里已经提前为宁清窈判了死刑。
……
谢文澈陪着宁清窈走一路，将她送回了院落。
在方才离开那间祭奠的院子后，宁清窈便松开了他的手，这之后一路沉默着，神情怔然间甚至走错路，后才慌乱地寻到正确路线回到了这里。
在院门口驻足，宁清窈抬头看看谢文澈欲言又止，又很快将眸垂下掩饰着什么。
几番纠葛下来，谢文澈轻轻笑开，俊逸眉眼舒展，体贴道：“我知晓方才你只是想演戏，所以我不会对外乱说，至少……要等这一世的你答应我之后，我才会以夫妻相称。”
宁清窈抬眼看看他，眸色复杂，满怀愧疚：“……你明知前世是我欺骗你，还害得你……”
“我说过，都过去了。”谢文澈打断她，“前世的我，也不全然了解你，只沉溺在同你的恩爱中，哪怕察觉到了你可能并不爱我、甚至察觉到了你的纠结，我也没深究什么……说到底，我也是自私之人，只顾着享受自己已经得到的，却没想过你的痛苦和沉重。”
“我时常在想，若是前世我同你好好谈一次，或是认真去了解一下你，一切或许会不一样，所以前世种种，并不全是你的错，你、我、谢昀，都要承担各自的错。”
说到这里，他忽然一笑，抬手帮宁清窈拢去发丝，道：“最开始，我确实气过你，但在我了解你的过去后，那点气也就没了，而你自己犯下的错，在前世已经得到了惩罚，因果相抵，你已经不需要赎任何罪。所以至少，这件事在我这里，已经翻篇了，现在我只考虑以后，考虑是否还能和你长长久久，若实在不能，我也要护你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