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准备着除夕晚宴。”
金熙自讽一笑，凉飕飕道：“真好，只怕我这位母后，已经忘记自己还有一个女儿了。你说，她现在是不是在琢磨着换掉我这个公主，将那女人给迎回去？”
心腹跪地不语，将头埋得低低的。
“嘭！”
金熙一拳砸在木门上，脸色阴沉，微红着眼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我的母亲要偏心我讨厌的人？难道我就不值得她陪伴吗？”
明明她在皇后面前一直都是乖顺的，时常去哄皇后高兴，真心敬爱着她，可她却不顾多年的母女情谊，要去爱护一个半路认养的女儿。
凭什么？
抢完谢昀，现在她又来抢她的母亲吗？
金熙忍耐至今，压抑了满腔怒火，此刻骤然爆发，有如燎原之势。
死咬着牙，她语气森然，杀意凛凛地道：“给我调人，杀了她！立刻！马上！”
她再也不要看见、听见，任何和宁清窈有关的东西。
心腹低喘一声，应道：“是。”
黑影消失在房间里，金熙扶住胸口平息着怒火，另一手用力按在了红鞭上。
她早该这样做的。
不惜一切代价，杀了她。
国君和皇后依旧还是爱护她的父母，她根本不会有事，是她从前太蠢，偏要做什么面子文章。
这次，她不会再放过宁清窈。
……
是夜，除夕家宴，宁宅四处张灯结彩，桌席席布换成明艳的红，伙食也难得奢侈一回。
宁清窈没忘记犒赏宁记的伙计，每处都派去了酒席，宁宅这边，主人家坐在前头，下头做事的丫鬟小厮也在后面摆了两桌，让他们自行热闹。
连隔壁的云念主仆几人，也被邀请来一起吃饭。
姜毅头一回跟着主子坐主桌，很是拘谨，看看旁边的春羽和玉如霜，倒是很放得开，已经开始吃开胃菜了。
玉如霜撞他道：“装什么矜持呢，喝酒都不会？”
“……会，但主子……”
“你主子看猫呢，哪有功夫管你，吃就是啦，紧张兮兮地哪有过年样子。”
她硬是拉着姜毅喝酒，接连灌了他三大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