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能要离开你了……不过也无妨的，你也不、不喜欢我，对、对不对？”
“别说了，你别说了……”
宁清窈疯狂摇头，拼命捂住他流血的伤口，能清晰感觉到陈浔心跳渐渐微弱。
这种清晰感觉到生命在她掌中流逝的感觉，几乎让她崩溃。
“宁、宁姑娘……”陈浔勉勉强强挤出零星的笑，渐渐褪去血色的苍白脸庞在月色下显得清冷又落寞，可那双清澈的眸却始终温润柔和，静静注视着他心悦的姑娘。
“我能不能、也、也叫你一声……阿窈？”
“可以！都可以！只要你好起来，怎么都行，陈浔、陈浔，你别死，只要你活着，我嫁给你，我、我喜欢你，我想和你一起生活。我也想象过的，想象我们之间有安宁美好的平淡日子，我当初是真的想和你好好过日子，才和你订婚的，所以你别死，我们……我们成婚好不好？”
“真、真的？”
陈浔眼眸里似有璀璨的光亮浮现，唇角愈发僵硬的笑意灿烂无比。
颤抖指尖珍惜小心地抚过宁清窈的眉眼鬓发，他轻柔至极地道：“阿、阿窈，我陈浔……心悦你已久，今日、今日……能得你这句话，哪怕是哄骗我，也已……死而无憾……”
“阿窈，以、以后都、都好好的……我帮你、帮你度过这死劫了……往后你、你定会、安稳……”
“阿窈，我、我好像忽然……又有点、有点舍不得你了……”
气息渐渐微弱，抚在宁清窈鬓发的手轰然坠在地面，林间除风声外，再无任何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