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直起身,平淡语气里透出不容置疑的威严,“我会继续同她往来,但并非为什么利益,还请父皇和皇祖母,不要再插手此事。”
“太子府中尚有许多事处理,请恕儿臣先告退。”
话音落下,他便大步朝外走去。
太后眸中闪过丝恼意,用力放下茶盏道:“他这算是什么,哀家替他筹谋利益,他竟还不高兴了?”
“母后息怒。”谢耀宸轻咳着,虚弱劝说,“总归他是愿意争取的,不管他是什么想法,结果好就成了。”
太后冷哼一声,瞧着他病弱的样子,烦躁又心疼,最终只道:“行了,哀家还能真气他不成?你先回去休息吧,这几日将事务交给太子,便不要操劳了。”
“是。”
谢耀宸低低应了,在内侍搀扶下走出,乘坐着轿撵往寝宫去时,便望见了前往瑞喜宫的谢昀,只觉得格外碍眼,又咳嗽了一阵。
谢昀健步如飞,只朝此处淡淡一瞥,便大步流星地踏入瑞喜宫,直奔主殿。
“母妃。”
鸢太妃慵懒地斜斜倚靠在榻上,已从中毒的虚弱中恢复,如今面色红润,眉眼疏阔,很是闲逸,正由宫女服侍着染蔻丹。
掀眸朝这边瞥一眼,她红唇轻启,随口道:“坐吧,尝尝哀家这里的新点心,滋味如何。”
谢昀墨炮玉冠,挺拔如松地立在殿内,疏冷又淡漠地道:“母妃,可有何事?”
见他如此,鸢太妃轻轻叹口气,道:“哀家知道,你还在怨哀家将你拘在宫里,断了宁清窈消息的事情,可那宁清窈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好好的?”
谢昀薄唇里冷硬挤出这三字,眉眼霎时冷成一片:“她一点都不好。”
不仅她不好,陈浔也死了。
鸢太妃微蹙秀眉,仍旧是轻描淡写地道:“何必计较那样多,如今她人好好的,剩下的,便都不重要,难道你真要因此,伤了同哀家的母子情分?”
谢昀压抑着心中燥闷,冷淡道:“母妃唤我来,究竟要说什么?”
见他如油盐不进,鸢太妃秀眉蹙得更深,但旋即舒展,淡淡道:“你不是喜欢那宁清窈吗,怎么哀家听说,你这几日都没有去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