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时间,倏忽而过。
太后寿辰当日,宁清窈一袭浅淡赭石色衣裙,衬得矜贵端庄,足有公主的尊贵模样,皇后同她衣裙相似,却更显雍容温柔和厚重,两人站在一处,便知是母女。
太后身侧的贴身嬷嬷亲自来宫门迎接,满脸笑意地躬着身,引她们前往慈宁宫,不住说好话:“太后可等待多时呢,就盼着皇后娘娘和公主了,只是皇上龙体欠安,今日无法出席,倒是太子有孝心,早早便到了。”
她意有所指地笑着,朝宁清窈道:“公主和太子殿下素来是好交情,太后特意为您安排位置在殿下身侧,您看可好?”
宁清窈颔首,又问:“我母后坐在哪里?”
“自然是和太后、以及我安国皇后同席。”嬷嬷笑容殷勤,“皇后娘娘身份尊贵,又岂能坐在下席,那岂非显得我们不知礼数?”
“如此……倒要谢谢太后娘娘的厚待。”
“哎哟,这都是应当的呢,太后听闻过皇后娘娘的事迹,一直都想见呢,今日只希望两位能尽兴,莫要拘束才好。”
一路聊着,便到了慈宁宫,四处张灯结彩,红灯悬满枝头,喜庆热闹里,已有不少宾客到场,正把酒寒暄。
望见宁清窈和皇后出现,宾客霎时蜂拥而来,纷纷讨好问安,争先恐后地结交,其中更有谄媚的,将话说得花朵一般,天花乱坠。
皇后素来是好心性,温柔有礼地一一应答,耐心十足。
宁清窈淡眸扫视着人群,却鲜少接话,只觉得心头凉意更盛。
从前她是宁家大小姐时,从不曾见他们有这般热情,如今是金国大公主了,倒有如此多高官世家来阿谀奉承。
想到此,她挽住皇后手臂,淡淡道:“这一路行来,母后稍有疲惫,我想扶她过去坐下歇息,还请各位成全。”
众人忙殷勤地让开路,却不肯轻易离开,仍旧是围绕在她们身侧,簇拥着她们一起前行。
宁雅沁坐在角落里的位置,满含嫉妒的杏眼死死盯着宁清窈,用力攥紧手中酒杯,近乎要将酒杯给捏碎。
悉心准备数日,打扮得花一般娇嫩,却无一人理睬,反倒是宁清窈清闲数日,赚足了风光和噱头。
风吹拂过她淡黄的裙角,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