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算你厉害。”
说罢，便将目光转向宁雅沁，神情霎时柔和许多，自信道：“你且在府里等我好消息，好好养伤，知道吗？”
“殿下……”宁雅沁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扯着他衣袖。
谢子烨拍拍她的手，简单安抚两句，在宁州生吃人目光下，仍旧是先行离开。
他这一走，宁州生便朝宁雅沁喝道：“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滚去祠堂！”
宁雅沁咬咬下唇，红着眼眶朝他瞪一眼，便转身摔门出去。
宁清窈端着羹汤前来时，正看见她怒气冲冲离开的背影，但很快，她便被嬷嬷给抓住，硬是拉扯着前往祠堂方向。
漠然收回目光，宁清窈踏入书房，掀眸望向案后撑额坐着的沧桑人影时，心头微微刺痛，浮现出些许自责，但她并不后悔算计宁雅沁和宋薇希，只怪自己没照顾好宁州生。
“父亲。”柔声开口，她缓步过去，将羹汤放在桌上，道，“您别生气，先喝碗羹汤，保重身体。”
宁州生掀起泛红的眼，沙哑着声音道：“辛苦你了，难为你记挂着。”
“应当的。”
宁清窈看着凌乱的书桌，挽起袖子慢条斯理地收拾着，开口道：“父亲，若是实在管不动，便由着她吧。我也是您的女儿，以后会侍侍奉您终老。”
宁州生沉沉叹气，满目沧桑疲惫，却是轻轻摇了摇头。
隔着羹汤的氤氲热气，他目光变得浑浊悠远，些微哽咽道：“虽然是安瑾先背叛我的，但她到底是我多年发妻，我恨她怨她，但她这件事，我对雅沁总归是有愧疚的，我不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