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想到了谢柏舟。
这京城里除他们几个,就只有谢柏舟和谢子清有培养那些人的能力,而当时谢子清重伤卧床,又那般崇拜谢文澈,绝不可能利用宁清窈去挟制他的好哥哥。
细算下来,也就是谢柏舟了。
这段时日谢子烨默默忍受这许多,未曾揭露过他,一来是觉得此事并无证据,二来则是那传位圣旨丢失,于他也有好处,他绝不可能向谢文澈透露这样的消息、让谢文澈去夺回圣旨。
但他隐忍不发,不代表就是真心维护谢柏舟。
相反,他如今心里对谢柏舟,只有浓浓的怨火,恨不得将人给捏死。
深吸一口气,他咬着一字字格外凛冽道:“在离京之前,我要他为这些时日我所受的苦,付出代价!”
德妃欲言又止,知道此刻的他听不进去话,但仍尝试着劝阻:“老二今夜在寝殿守着皇上呢,自从上次圣旨丢失后,那寝殿便像是铁通一般,你又能做什么呢?”
“今夜不行,那便明日!”谢子烨强硬道,“母妃不必再多说,这件事若不做好,我绝不会离京!”
说罢,他便拂袖起身道:“我这便去安排事情,母妃且等我的消息吧。”
看着他大步向外走去的身影,德妃满心忧愁,只能是盼着这几日不要出现什么意外才好。
五更天的梆子声敲过,天际渐渐转明。
谢柏舟在晨光熹微时分走出寝殿,随意活动一下筋骨后,看向一旁守着的心腹:“昨夜可有什么特别的动静?”
“八皇子又遭遇了一波暗杀。”心腹道,“他躲进皇宫,到天将明时分才离开。”
谢柏舟嗤笑一声:“那他可真狼狈啊……”
他对此事没什么兴趣,仰头看着天际晴好光阴,微微眯眼道:“等早朝过后,应当去看看金熙了,这几日忙着做事,都未曾去看她……”
喃喃说着,他便缓步走下台阶,心中暗暗琢磨着应当送金熙什么礼物才好。
……
晌午,花颜楼。
谢昀轻裘缓带,踱入顶层房间,十分熟稔自然地坐在椅子上,弯着薄唇望向房中已去取药箱的宁清窈,不疾不徐地道:“我就说,你这里比医馆好用,这几日日日来上药